【如果可以的話,您能否告訴我,您那里腦癌藥安全測試的相關數據?我非常需要這些數據,非常感謝!】
顫抖的手點擊鼠標,郵件發送!
鳩山又灌了幾大口純米大吟釀,瞪著充滿血絲的眼睛等待。
……
“來郵件了。”宋河坐在實驗臺前說。
相曉桐正趴在隔壁實驗臺的顯微鏡上,聞言馬上跑過來,扶著學生肩膀,探頭看他手機。
“要數據?”相曉桐將信將疑,“你先問他要。”
“我也是這么打算的,他得拿出數據,我才信他是鳩山龍介。”宋河眼神變幻,“有點蹊蹺,他是研發員,他感覺有安全隱患,為什么不給公司反應?這么大安全隱患,不排除掉就敢賣藥?”
“問問。”相曉桐說。
宋河咔咔打字,前面的郵件客氣過了,這次語氣更直球些:
【稍等我讓秘書找找數據發你,你既然做了幾個月動物實驗,應該也有相關數據吧?可否發我一份?相關數據對我來說也很重要,我正頂著千夫所指的輿論壓力進行安全測試】
【既然你早就認為腦癌藥有安全隱患,為何不向公司發出警報?放任有重大隱患的藥物流入市場,這豈不是嚴重的失職?】
點擊發送。
不到五分鐘,郵件回復來了。
手機放在實驗臺中間,宋河和相曉桐一左一右,兩張臉湊在一起看郵件,動作像極了中學生同桌合看一本小說。
【我電腦上保存了一部分初期數據,從附件發給您】
【我多次向公司發出警報,但研發部首席和同事們都被勝利沖昏了頭腦,壓根沒耐心聽我的分析】
【起初他們還會和顏悅色地反駁我,安慰我說不會有問題,但隨著我發出警報的次數多了,首席和同事們對我越來越不滿】
【上班時不再有人和我說話,開會時無論我說什么,同事們都是譏笑和嘲諷,他們認為我有精神問題,已經完全看不起我了,昨天他們剝奪了我開會的權力,我試著沖進會議室給他們看數據,但首席把我轟出去了】
【甚至我的職位從甲等降到了乙等,我從乙等升到甲等用了十年時間,但被降職只用了區區幾個月】
【我已徹底被公司邊緣化,我的動物實驗得不到公司支持,正常情況下后期實驗數據需要上百人的團隊進行分析,但公司把所有人調去別的項目,我只能自己一個人試著分析數據】
【我不擅長數據分析,數據量也過于龐大,過去幾個月我每天只睡四小時,但依舊只能分析實驗數據的冰山一角】
【所以我非常渴望得到您的數據,我知道您有專業龐大的分析團隊,或許能知道更明顯的征兆,有了您的支持,或許我可以說服公司召回風險藥物】
【萬謝!】
鳩山實驗室被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