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恐怕是的。”宋河點頭,“這還只是理想狀態(tài),如果高考考場上學生們心理壓力過大,可能跌幅還會更大。”
“好,那咱們等等看。”鄧教授點頭。
……
出卷工作完成,才用了短短一周半時間。
還有一個半月的封閉,宋河的工作重心轉(zhuǎn)到大林加爾猜想上來。
鄧教授和楊靜山也加入大林加爾猜想的解證,三個人形成了攻堅小組,每天從早到晚聚集在會議室里,孜孜不倦地發(fā)起沖鋒。
幾天的磨合后,三人形成默契,以三小時為一個周期。
三人先悶頭解證兩個半小時,互不打擾安安靜靜,之后再聚到一起討論半小時,整個工作周期加起來恰好三小時,周而復始從早到晚。
雖然和鄧教授、楊靜山不熟,但宋河也不是第一次和不熟的學者合作,人和人的關系都有一個發(fā)展的過程,忙著忙著就變熟人朋友了。
因此,宋河以為不熟的臨時三人小組能順順利利到最后,成功完成大林加爾猜想的攻克,之后在論文上共同署名,鑄就數(shù)學界的又一段佳話。
他錯了。
短短兩星期的日夜工作,年事已高的鄧教授突然挺不住,清晨起床時被低血壓低血糖干倒了,骨質(zhì)疏松摔斷了腿骨,被送去醫(yī)院病房靜養(yǎng),靜養(yǎng)后又很快感冒,噴嚏咳嗽不斷。
宋河和楊靜山去病房看他,鄧教授臉色蒼白又疲憊,無可奈何道:
“我是不行了,體力熬不住了!”
“距離證出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,你倆年富力強,試試能不能走完吧!”
“但不要抱太大希望,多關注關注新聞,說不定會有缺錢的數(shù)學家,迅速把大林加爾猜想給證出來。”
鄧教授一垮,三人小組的主心骨沒了,宋河和楊靜山硬著頭皮繼續(xù)工作,卻很快產(chǎn)生嚴重分歧。
兩人試圖從不同方向展開進攻,都認為自己的方向正確,對方的方向肯定錯。
宋河發(fā)現(xiàn)楊靜山這人說話有個特點,喜歡問為什么,且每次問的時候目光如劍,無比的咄咄逼人。
起初幾天,楊靜山的問句還局限在學術(shù)上:
“為什么你會把它看作打孔的黎曼面?”
“為什么涉及全純曲線的問題,你想不到弦間映射相應的配邊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