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郁青一整晚都斷斷續續睡不踏實,天剛擦亮就翻身坐了起來。
房間里的陳設就在日光朦朧下展現在她眼前。
一個大約與她肩膀齊高的柜子,大小兩張桌子:大桌子是學習的,擺著書本。小桌子放著針線盤和幾塊布。徐郁青興致缺缺。
還有高矮兩個板凳:高的有床這么高,矮的剛過她腳踝。
這么矮怎么坐,踩著它下床嗎。
徐郁青一只腳踩上試了試,直打晃兒。
看著沒用就算了,實際也這么沒用。
空氣中滿是燒大口鍋的柴火味。
她忍著煩躁揪起來自己的領子聞了聞,一樣的味道。
屏氣咬著牙下床穿鞋找衣服。
鞋子蹬上腳這才看清,昨夜月光下布面上覆蓋著的一層異色不是沙土。
是黑色褪色了。
……
徐郁青真是一點脾氣都沒了。
喪著臉來到沒她高的柜子前。
這房間就這一個地方能放衣服。
打開前她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,要求不高,能穿就行。
“最好不要白色碎花最好不要白色碎花?!毙煊羟嘁贿吥钸兑贿呴_柜門。
很好,白色衣服占比高達百分之六十。
天殺的。
最后挑挑揀揀扯出來一件淡藍色格子襯衣,褲子更像是同一款買了好多條,“分得出來哪條洗沒洗嗎?!?/p>
又從墻邊零星幾雙鞋里找了個底稍微還厚著的,散開了編著的頭發用手指隨意梳了兩下。
收拾完畢徐郁青一只腳踩在凳子上坐下,下巴隔在膝蓋上開始翻抽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