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郁青:“?”
怎么又不說話。
不是還在生氣吧?
“你……”
“你腿真沒事兒?”
“啊?”徐郁青眨眨眼,“腿能有什么事。”
李執沉吟片刻,譏諷地說:“你還是疼輕了,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在山上呆到半夜,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人這么吸引你。”
“……”徐郁青懶得跟他吵,撇撇嘴往賓館里走。
從這之后,后面幾天的旅途兩個人就莫名變得別扭起來。最明顯的變化主要體現在李執說起話來云里霧里的,徐郁青經常聽不懂。
但她沒心思深究,只當這個人有病。
反正他有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。
等再回到臨水縣過上正常生活已經是半個月后,徐郁青的成績通知單也已經到了。
華西工學院,公路管理專業。
她已經舉著通知單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地看了十多分鐘了。很可惜,沒能看出什么花來。
家里的兩位大人一如既往很忙,李想早已去工作崗位上報道,李執從南方回來就成日的神龍見首不見尾,怕是出去鬼混了。最近家里除了做飯的阿姨就徐郁青一個人,這種讓人有點激動的小事居然無人可以分享。
多掃興啊。
行——吧——
徐郁青哼著淡淡的歌上樓把成績單收好,從柜子深處取出來存錢的盒子打開,最上面擺得還是張折好沒展開的十塊錢。
從落平山上帶下來的。
下山前徐中耀拍了下她的肩膀,同時把什么東西塞進了她的口袋里,徐郁青防備心很高,當時就察覺到了。
結果下山后和李執僵持了一段時間就把這事給忘了,直到洗衣服要翻口袋的時候才發現,錢的疊法和自己如出一轍。原來這是從她那三十塊錢里抽出來的十塊,徐郁青對此哭笑不得。
一開始她還沉浸在“徐中耀居然真的相信她說的孟婆湯之類的鬼話,還愿意退給她十塊錢,這也太好騙了”的想法里。
后來轉念又想,也可能是師父沒辦法給自己起卦,聽她說以后會有個好未來,心里一高興,順便付了點辛苦錢。
這樣她收錢收得也算心安理得。
徐郁青捏著小小一片在手里摩挲片刻,又原封不動地扔回盒子里,算了,這張還是以后再花吧。
她重新抽出來二十塊錢,準備出去買點上學能用得上的東西。
原本想像從前逛超市那樣列個清單,但徐郁青沒上過大學,一時有點想象不出來會需要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