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下午來祭拜的親戚會很多,我們也沒那么多時間商量,要不明天再繼續吧。”二叔的語氣更像是來通知她的。
徐郁青心道,只一個吃飯的時間,你們不就商量的很好嗎。
她早該想到跟錢有關的事都不會太順利。
“二叔,就算有人來,也是祭拜這一位。”徐郁青向后指指遺像,“又不是祭拜你們,這有什么好忙的。”
“你!你怎么跟長輩說話的。”
徐郁青面無表情盯著他,“最晚今天晚上八點前,你們不想干,我自己去就是了。”
李執很應景地踢了下椅子,語氣隨意,“沒事,我活動一下筋骨,你們繼續聊。”
二叔甩著手,悻悻然往里間走,連進屋要給遺像鞠躬都忘了。
徐郁青對自己的職業是有依賴性的,從前處事不決總是先給自己抽三張塔羅牌。
然而從車禍至今,她已經超過四十八小時沒有摸過牌了。
這很不習慣。
她靠在椅子上翻來覆去調整坐姿,怎么坐都硌得慌。
一會兒搓搓自己的臉,一會兒揉揉太陽穴。
沒有手機的日子真的很痛苦。
“要是來副牌就好了。”徐郁青低聲感慨道。
李執:“什么牌?”
“你耳朵倒是好使。”她捏著自己的脖子,頗有對牛彈琴的意思,該如何跟八十年代的人解釋塔羅牌呢。
徐郁青沒這個本事。
然而另一邊的李執還在等她的答案,徐郁青只好說:“撲克牌。”
“那好說,等我哥回來讓他去買一副。”
“你哥去哪了?”
“找我媽去了。你不是不愿意去我家住嗎,我哥說讓我媽來勸你。”
徐郁青:???
怎么說?這個‘豪門’我非去不可?
跑路便宜你了
徐郁青很會記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