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郁青當即轉身往正屋走,“我看廚房那兩間,你看廁所和西邊那間,手腳輕一點,灰塵大,嗆人。”
李執直皺眉:“廁所也要看啊?”
“不然呢。”
“行,看。”
廚房的破爛也堆了不少,徐郁青不想上手,用腳輕輕踢開。不負眾望的,垃圾底下還是垃圾。
她嘆了口氣,挑開灶臺的擋板往里瞧,柴火灰都吹透了,一目了然。
毫無收獲。
早知道就不來了。
“青兒,青兒,你過來。”李執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里極具穿透力,格外振奮人心。
“來了來了。”徐郁青拔腿往他所在的位置跑,“發現什么了?”
李執站在西屋門口,指了指房間的地面。
西南兩屋挨得近,陽光沒辦法透過兩面墻,因此西屋比其他房間暗了不少。
徐郁青走近了蹲下身,這才看清地上散落的全是牌位。
?
“什么情況?”
李執把她從地上拉起來,“這原來應該是她家的祠堂,這幾個牌位都擺在桌子上的,后來桌子讓風刮倒了,就變這樣了。
“你害怕嗎?”
徐郁青搖搖頭,木牌而已,有什么好怕的。
她從包里翻了張紙墊著,把牌位一個個立起來放正,李執也湊過來看,“真不講究,這些東西怎么也不挪走。”
徐郁青沒搭話,順著牌位上的名字一個個看過去,祖考、先考、先妣、愛女。
應該都是以她姥姥的名義供奉的。
怪不得沒挪出去,人不在了。
先前那老太太說得不錯,果然是家破人亡。
李執小聲問:“要給他們重新擺上嗎?”
徐郁青:“不用吧,這種放在家里應該也就是個念想,擺不擺的,也沒人看了。”
“那倒是。”李執摸了摸后腦勺,“就是這么看著有點別扭。”
徐郁青目不轉睛盯著看了好一會兒,擰眉遲疑地說:“李執,你覺不覺得這里好像少了一個。”
“哪一個?”
“她姥姥。”
“誰姥姥?”
“……我姥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