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知道,你又沒來過?!?/p>
“我那些朋友都這么說?!?/p>
徐郁青搓了兩下臉,覺得這人病的不輕,還很好騙。
行至半山腰,眼前一方平坦開闊的沙土地,不少人停在這里歇腳。
李執指著一塊沒人坐的大石頭,“要不我們也歇歇?”
徐郁青想說歇什么歇,早點上去還能早下山。她剛張嘴,就聽另一側的人說:
“青淵寺真有你說的那么靈?”
徐郁青猛地回頭:“你說什么寺?”
那人上下打量了她兩眼,“青淵寺啊,這你沒聽過?”
青淵?是同名嗎。
徐郁青有些懷疑地問李執:“這是什么山?”
果不其然李執說出了她腦海里盤旋的那個答案:“落平山?!?/p>
果然是這兒。
可怎么會呢?
她曾居住過很多年的落平山青淵寺,明明是在北方啊。
師父當時只道是尋常
青淵寺的牌匾換過兩次。第一次是被徐郁青不小心拿彈弓打下來的,正巧磕在門檻上方她擺放的一排尖石上,當場裂了兩半。
師父親自提筆重制了牌匾,徐郁青看了半天說寫得真丑,于是三伏天被罰著在廊下看著牌匾抄西游記原著。
文言文遠沒有電視劇有意思,她一邊寫一邊假哭,師父被她吵得心煩,最后還是讓人滾回屋。
后來落平山被統一管理,山里幾處房舍都不同程度的翻修過,牌匾也換了新的,師父寫的那塊被收到了庫房里。
掛新匾那天徐郁青依舊站在廊下,覺得比師父寫的還要丑。
眼下青淵寺這牌匾,就是被她打碎那塊。
徐郁青抬眼望著,呼吸急促,說不清是因為剛才跑的數百米路,還是其他什么。
李執順了兩把她的后背,聲音也有些不穩:“到底怎么了?”
她緩了緩氣,說:“有點心慌?!?/p>
這種感覺似曾相識,仿佛回到了師父過世那天。她下了纜車也是這樣一路往上跑,到了寺門前,卻又不敢進了。
“跑太快了吧?!崩顖陶f,“你到底急什么?”
她做了個深呼吸大步向前,“急著見我爹?!?/p>
“啊?”
一日為師終身為父,這么說也沒問題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