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”徐郁青莫名其妙,“我又不是傻子當然抓好了。”
“噢——”
她沒問到小炒肉店有多遠,只安靜仰頭望著李執寬闊的肩膀,剛在教學樓外壓下去的懷疑種子被清風吹過重又有了復蘇的苗頭。
有沒有懷疑過李執呢,答案當然是肯定的。
作為和她接觸最多,日日都要見到的人,李執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首要懷疑對象。
徐郁青學習之余抽空想了三天,心里替他做了‘無罪辯護’。
最重要的,是他手上并無疤痕。如果說葬禮時門外站的是李想,痛苦流涕的忠厚背影又絕無可能是李執,那最能代入的,就是笑著摸遺像的那位怪人。
但他手上那道六七公分長的疤,至少現在的李執是沒有的。
再者,李家這種教育環境,李執就算再吊兒郎當不務正業,也不像是會sharen的惡人。更別說,被害者還是跟他住過同一屋檐下的‘妹妹’。
不至于恨成這樣吧。
還有最后比較無關緊要的一點是,徐郁青確實沒什么朋友。李執對她挺好,她不愿意把sharen的罪名憑空套在他頭上。
這太沒良心了。
徐郁青是這樣想的。她眨眨眼,再一次把李執從那段懸疑色彩彌漫的記憶碎片里掰了出來。
“李執。”她喊了一聲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你要做個好人呀。”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好嗎。
“你一天不損我心里難受是不是,我這還不是個好人?”
“勉勉強強吧。”
李執向后探過來一只手,試探著摸到了她的胳膊。徐郁青輕輕掙了下,“你干嘛?”
李執二話不說攥著她的胳膊用力捏了下。
“嘶。”徐郁青用空著的手猛猛錘他后背,“疼!撒開我!”
李執‘哼’了聲,把手收了回去。
徐郁青摸摸剛才被捏痛的皮膚,心里還是不解氣,抬起胳膊用關節又肘了他一下。
李執耐痛,一聲不吭。
第一天徐郁青考得有多輕松,后兩天就有多狼狽。
數學基礎概念是背過了,真到了做題的時候,輔助線又又又畫不出來了。
好不容易連蒙帶猜的把曲線方程寫滿了,后面數列題又是眼前一黑。
怎么看之前的試卷感覺挺簡單的,真輪到自己寫了,她是一個x都解不明白。
怎么說數學也曾是考過一百三的人,區區基礎題居然答得如此費勁。
徐郁青在收卷的最后一刻才放下筆,看著自己寫滿的答案,她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