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每件事都有下次的。”
第一次就拂了別人的好意,
下次誰還會愿意給你買裙子。
李執不以為意,“我媽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。再說了,就算她真不給你買了,我以后都給你買還不行。”
算了,跟你講不通。
徐郁青嘆氣,“咱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反正你以后還是謹言慎行吧,這樣容易吃虧。”
等她抱著裙子上樓,李執伸長了腿平躺在沙發上,似乎在思考什么。
又似乎是在閉目養神。
徐郁青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對著一摞高中試卷挑燈夜讀。
是的,李家有臺燈。
她翻了徐郁青之前的試卷,確定她也是理科生無疑。
還好,徐郁青松了口氣,不用背歷史和地理。
她記憶力雖然不錯,但歷史好像克她,這一秒背過一轉頭就忘了。
徐郁青把課本一一擺好,每本書的書角都是平整的。
看來她們兩個人也不是全無共性,她想。
起碼強迫癥是統一的。
語文、政治、英語暫且放在一邊,徐郁青翻開數學書。
幾乎書的每一頁都有藍、黑、紅不同顏色的筆記,工工整整。
怎么數學也要記筆記啊。
她順著已經解好的解題思路捋了一遍。
好消息,因為時代的局限性,這套教材會比她之后學的簡單很多。
壞消息,她學過的已經忘得一干二凈了。
徐郁青兩根手指轉著李想剛給她灌滿墨水的那支鋼筆,滿打滿算還有不到半個月。
就算不吃不喝一直學,考大學這件事也是個天方夜譚。
她又不是個學習機。
徐郁青擰著眉心唉聲嘆氣,明明已經住上大房子過上好日子了,怎么就非得高考不可呢。
想到今天在書店門口沒叫出來的那個破系統,她故作深沉道:“這高考誰愛去誰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