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執(zhí)琢磨著開口:“他好像不長那個樣?”
因為距離遠,又在陰影里,只能大概看個輪廓身型。剛才那人中等身材,不胖不瘦,不看臉的話,放在人群里其實沒什么辨識度。可偏偏周懷文是個營養(yǎng)不良的瘦子。
“是不像。”徐郁青抿了下唇,白雅芹在這兒還有認識的人?
“奇奇怪怪的。”李執(zhí)說。
“算了,有認識的人也很正常。”徐郁青往前走了兩步,“咱們兩個在這視奸別人才奇怪好不好,走了,我想吃面條。”
周末的
晚上徐郁青躺在宿舍里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。
人,一種在夜深人靜很容易胡思亂想的生物。
她走馬燈似的想了很多人:福利院的院長,落平山的師父,最后看風水的那家客戶,給她做過早飯的酒鬼爹。
李家的,學校的。
親人、朋友、同學。
短短不到半年,她已然認識了太多從前生命里沒有出現(xiàn)過的角色,人際關(guān)系要復雜得太多太多。
咚咚——
寂靜深夜床板被人敲響的聲音格外清晰。
“你能不能別翻身了,你不睡別人還要睡呢。”張萍不滿地聲音從下鋪傳來。
徐郁青:“不好意思。”
思緒被人打亂,她平躺著將手交疊著放好,準備醞釀睡意。
“徐郁青?你沒睡嗎?”
嗯?徐郁青睜開眼睛扭頭往床下看,王婷正撐著床沿半坐著等她回話。
“怎么了?”她問道。
王婷語氣如常:“我想去廁所,你能陪我一起嗎?”
“?”徐郁青轉(zhuǎn)轉(zhuǎn)眼珠,且不說王婷從前都是自己去,最重要的是,她們兩個點頭之交,更沒有深更半夜單獨接觸過。
王婷繼續(xù)追問道:“行嗎?”
“行。”徐郁青果斷翻身下床,我倒要看看你葫蘆里賣得什么藥。
事實證明兩個不熟悉的人一起走在路上喘口氣兒都是尷尬的。王婷似乎沒想好怎么開口,徐郁青漸漸有些不耐煩:“你不會真是單純想讓我陪你吧?”
“不是。”
“在這說不行嗎,非要去廁所?”
“不用。”
徐郁青靠在走廊盡頭的墻壁上:“那你倒是說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