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執把自行車騎到她面前嗖地踩剎停住,側著臉問:“今天還站嗎?”
站你個頭。
她轉身撐著后座坐好,把包放在腿上,“出發出發。”
“那行,抓穩了啊。”
李執哼著曲兒蹬出門去,徐郁青頭一回沒覺得難聽。
今天路上的學生格外多些,或神情緊張,或腳步輕快。
但總歸是充滿了期盼與希望。
徐郁青翻了兩頁手里的物理書,風吹得書頁嘩嘩作響,這科下午要考。
“哎。”她忽而拍拍李執的后腰,“我中午想吃牛肉拉面,你能不能提前跟老板說到點做好,我們直接去吃。哦,不要湯。”
李執被她拍得猛地往前傾了下,半晌才說話:“牛肉面不要湯,你是沒被老板趕出去過吧。”
“這么犟嗎,上帝的要求也不能滿足?”
“人家精華都在湯里。”他反應了片刻,“上帝?你?”
“花錢的就是爺,顧客就是上帝。”
“……也有點道理。”
“那我就想吃,怎么辦。”
“好好好我給你解決,行吧大小姐。”
徐郁青滿意地努努嘴,“行。”
七點半,兩個人準時出現在學校門口。
高考自古就是大事,家里再忙今天也得抽點兒空過來送送孩子,他們兩個人這種‘兄妹’組合原也不算稀奇。
但頂不住李執穿得像個紅燈籠,初升的陽光打在他身上,晃得人無法直視。
扎眼到什么程度呢?
“徐郁青?”
她才剛剛站定,就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。
徐郁青聞聲抬頭,一個不認識的小女孩。
大抵是她同學。
徐郁青半舉起手臂跟她揮了揮。
女孩看了幾眼徐郁青身邊的李執,猶豫片刻還是怯生生地走過來,“郁青,你報考都沒回來,我還以為你不高考了。”
神情像是真的擔心。
難得還有個關心她的人,徐郁青態度也很好,“我回去了,沒碰上你們。”
“沒關系,你能考試就好,你家里出了那么多事,我們都很擔心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