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是真上大學了肯定住校啊,誰會沒事天天坐車。”
李執:“你的意思是上了大學就不回家了?真沒良心。”
這個人居然還會講良心呢,徐郁青笑笑,“放心,就算真走了也會回去看你們的。
”
李執一把奪過去她手里的果干填到了自己嘴里以示不滿。
“?”徐郁青皺眉,“我咬過了啊。”
李執蠻不在意地嚼嚼。
日頭西移,徐郁青有些困了。
人坐車就是容易困,尤其是沒有手機的情況下。
一連打了三個哈欠,她實在睜不開眼。
“睡會兒吧,到站我叫你。”李執替她把外套攏好。
徐郁青覺得好笑,按理說不應該把他的衣服給自己蓋上嗎。
李執:“你在笑嗎?”
“沒有,你的錯覺。”
“你這衣服都撐不起來,太瘦了。”說著又把她衣服攏得更緊些,一絲縫隙也不漏。
徐郁青當然知道自己現在像個骨頭架子,但還是說,“瘦點不好嗎。”
大概人類的本質是叛逆,徐郁青就是不想順著他。
反觀李執倒是很會順桿爬,他說:“不好,我不喜歡太瘦的。”
?
拜托,誰要你喜歡啊。
公交車晃晃悠悠回到他們的起始站,李執一只手拎完了所有東西,空出一只攥著她的胳膊肘。
徐郁青:“謝謝,我清醒了,你撒開我。”
兩個人推推搡搡往回走,剛拐過最后一個路口就看見了家門口停著的四輪小汽車。
李執挑挑眉,“我爸回來了。”
徐郁青莫名有種不太好的預感,這位縣長只怕比李想更難應付。
更何況,他還聽見了自己之前不知所云的發言稿。
偽裝那不是易如反掌嗎
徐郁青掏出橡皮筋給自己綁了個利落的低馬尾,又把衣服拉鏈嗖地拉到了最上頭。
人立刻變得呆板了不少。
李執看得瞠目結舌,“你要干嘛啊?”
“你猜。”徐郁青似笑非笑看他一眼,整理好了衣服,伸手就要拿李執手里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