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達警局后,徐向邇開門見山,直奔主題。
“文瀚哥,我爸爸當年救的那個小孩是誰,他當年經歷了什么?”
難得在成熟刑警身上遇到這樣震驚的表情,文瀚哥張著大嘴,包子都沒塞進嘴里,“你知道了?”
她苦笑著問:“是陳弋?你們什么時候知道的?”
“見了幾次之后,劉叔他們覺得長得像,調出檔案來看了一下,結果真的是他。”
徐向邇的耳朵嗡嗡作響,巨大的耳鳴令她痛苦難耐,似乎隔著歲月,聽到了那年自己在警局痛哭的聲音。
陳弋是被綁錯的孩子,不是bangjia犯想要的那個私生子。
于是陳家消極應對這件事,拖慢了案件的進度。所有人都知道未成年人的bangjia案是有黃金時間的,必須盡快破案。
否則后果不堪設想。
左磨右磨,徐鳴終于從陳家要到了一份敵對名單,生意人難免遇到心懷不軌的人。
最終找到了bangjia犯的位置。
可還是去晚了一步,徐鳴因救孩子,葬身在火海之中。
“爾爾,沒什么大不了的,我們接受不了,就換個人喜歡,好不好?”文瀚哥輕輕拍著她徐向邇的后背,溫聲勸解,“你又事先不知道,人和人的相遇是件很神奇的事,你很心痛的,所以就多理解理解自己,不要讓自己更難過了。”
徐向邇內心糾結的不是這些事,而是昨晚見到的那雙悲傷的眼睛。
擔心她也會拋棄他的那雙眼睛。
要是讓他知道這件事,陳弋會怎么做。
徐向邇是與他相似的人,同時卻也是個截然相反的人。
她抹去眼淚,揪著手腕上的膏藥邊緣,想到那次在商場里,他幫自己剪頭發的時候,傲慢又無理。
人還真是會改變啊,譬如陳弋,也譬如徐向邇。
最終,她長長地嘆了口氣,“我知道了,文瀚哥,這件事你們誰都不要和陳弋說,也不要去找他。”
徐向邇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警局。
陳弋發過來消息,詢問她去了哪里。
徐向邇怕他擔心,回復說自己去了蔣柔的家里,她很擔心自己。
「嗯,那回來的時候,告訴我一聲,我去接你。」
「不用,我在蔣柔的家里過夜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