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瞬間停止抽泣,揉揉眼睛,“謝謝陳總,我一定在同事面前多多說你好話,有什么情況
微妙馬上坐到我身邊來
四月的天倒也不是日日明媚的好天氣。
天幕低垂,春雨連綿,陰魂不散的飛絮也黏在水面,河水猶如白色綢緞,起伏搖晃令徐向邇的鼻子都在跟著發癢。
某日清晨,她下地鐵后朝著公司走去,隔著口罩揉了揉發癢的鼻尖,“我討厭春天!我討厭柳樹和楊樹!除了樹枝好吃之外,其他一點都不好!”
不過除卻天氣的影響外,這幾日徐向邇的心情堪稱完美。
畢竟每日下班后都能和蔣柔吃吃喝喝,吐槽工作上的奇葩事,像是回到兩人高中時抱怨作業過多的場景。
她的情緒也從這潮shi粘稠的春雨中被拎了出來。
父親去世后,家里的長輩們見徐向邇仍逃不出那大火般的噩夢,就商量著幫她換個環境生活。
于是她就跟隨著舅舅舅媽去往青城生活。
上高中時認識了蔣柔,成為難得的好朋友,后來上大學也在同一所,畢業后又一起回到江禾市上班。
只不過蔣柔經常跟著劇組跑來跑去,并不常見面。
為什么會回到江禾市。
親情是太過復雜的感情,她還是會留念在這里的時光,于是哪怕強撐著也愿留下來。
散漫的思緒隨著電梯“叮”地一聲打開而停止。
又是上班時間了。
經過三個小時的虛假忙碌后,終于到達中午休息時間,徐向邇拎著外賣,塌著腰前往休息室吃飯。
誰上班不像是個頹然的游魂呢。
從辦公區拐過彎,陳弋恰好出現,徐向邇一個急剎車,抬眸瞥了他一眼。
他最近很少穿西裝,常常是休閑裝配卡其色風衣。
或作以前,徐向邇會夸贊幾句。
可這幾天,蔣柔總在她的耳邊反復試探「你那個大魔王上司真的不是對你有好感嗎?」
這種話聽多了之后,她開始下意識排斥陳弋。
雖然拯救河貍的事,很感激他,但除了請客吃飯外,不愿與陳弋有太多交集。
原本就是意外糾纏上的關系,他與辦公室的同事關系也在逐漸變好,兩人以后也只會是上司與下屬的關系。
徐向邇唯一想做的就是守住她的工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