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柔拿著d相機(jī)站在不遠(yuǎn)處,“你們這對臭情侶,快起來拍照了,別膩膩歪歪了。”
兩人不好意思地起身,站在江邊,旁邊是璀璨的日出,徐向邇比了一個(gè)耶,而陳弋就傻乎乎站著。
蔣柔蹙著眉頭,“陳總,您能不能積極一點(diǎn),快樂一點(diǎn)。”
徐向邇撞了撞他的腰側(cè),“比個(gè)耶就好了,有什么不好意思的。”
“我沒有不好意思,只是覺得很蠢。”
“哦,那不拍了。”徐向邇轉(zhuǎn)身要離開鏡頭,卻被陳弋?dāng)r住,他生硬地比了個(gè)耶,咔嚓一聲,影像留下。
蔣柔把相機(jī)塞給顧旭,“你幫我和爾爾拍一張。”她跑到徐向邇的身邊,接連拍了三四張,兩人去驗(yàn)收成果,徐向邇看著滿屏的模糊人臉,一時(shí)失語。
蔣柔咬牙切齒地開罵:“顧旭,你這是什么破技術(shù)!河貍都比你會拍照。”
徐向邇哀怨地看了她一眼,她嘿嘿兩聲,“無意冒犯任何一位河貍朋友哈。”隨后追著顧旭跑開。
沙灘上都是他們四個(gè)人的腳印,順著河岸越來越遠(yuǎn),而太陽也越升越高。
陳弋遮住徐向邇眼前的日光,“累不累?要不要去車?yán)镒俊?/p>
“有點(diǎn)困了。”她乖乖被牽著走去車?yán)铮沃氖直郏H為滿足地說,“陳弋,我感覺這一幕,過去十年我也會記得很清楚。”
陳弋拽著她走上臺階,輕聲詢問,“不會疊加更加幸福的記憶嗎?”
“雖然肯定會有更幸福的記憶啊,可是這完全不一樣。”
“哪里不一樣?”
“不告訴你。”
“小氣鬼是徐向邇。”
徐向邇回?fù)簦骸按竽跏顷愡!?/p>
“嗯,蠻般配的。”
“陳總,你的原則呢?”
“可能被哪個(gè)可愛小河貍給一起帶走
了。”陳弋打開車門,把她抱上副駕,困在自己的懷里,吻細(xì)密地落下,“爾爾,關(guān)于你的所有,我也會記住的,永不忘記。”
她摸著泛紅的耳朵,目光落在他的眼下的那顆痣,踮起腳尖吻在那里,“陳弋,雖然沒有你的人生我也可以很好地度過,可還是……好感謝河貍,感謝這些荒謬的事,把你推給了我。”
如果沒有徐向邇,他的人生或許只會潦草度過。
可她不必知道,無需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