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這樣日復一日看著這些魚群,去抵抗那些孤單和恐懼。
“聊什么。”徐向邇撐著小腿的痛感,走到他的面前,站在樓梯的臺階上,平視著他,“聊我的爸爸,他是個非常好的警察,他每次出任務,我都特別害怕,可我知道這是他的職責,無論是誰,哪怕是壞人,他也會去保護別人的生命。”
“無論是誰,哪怕不是你,他每次也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,這就是他的日常生活,也是我作為警察的女兒本該有的意識,這些根本與你無關。”
“再聊什么,聊聊你?我想不明白,憑什么就是你的錯了,這個世界上的壞事那么多,憑什么是你的錯。這樣只怪罪你自己是不是簡單很多,不是你父親的錯嗎,不是你外公的錯嗎,不是那個小三的錯嗎,再退一步,那找上你媽媽的癌癥,它就沒有錯了嗎,千錯萬錯,這和你有什么關系。”
“別說了。”
陳弋躲開她執著的眼神,掩住內心的自我厭棄。
徐向邇卻不管不顧,仍在繼續窺探他不停躲藏的那顆心。
“陳弋,你活著不是為了報答那個警察,是你原本就想好好活著。靠近我也是,是你想要,也需要愛,而我也樂意愛你,我樂意和你一起對抗。”
不是命運驅使我,而是我主動來到你的身邊。
徐向邇淚流滿面,可句句誅心,她講到激動之處,就不停地撥開碎發,平復自己不停顫抖的手,那些頭發也都沾上眼淚。
她拼命想抑制住情緒,不愿在這種時刻里變成河貍,來粉飾太平。
小貓被這場面嚇到,早就不知所蹤,而陳弋只是垂著腦袋站在原地,沒有看向她,也沒有離開。
“你說得對。”陳弋見她良久都沒有再開口,越過她往樓梯上走,“但我也沒什么好說的。”
他不能忽略自己害死她父親的事實,這是一條巨大的裂縫,就此分明。
徐向邇見那陣雪松味消失不見,心慌到極點,她的聲音破碎,委屈到斷斷續續的抽泣,“陳弋,我剛剛撞到小腿了,好疼好疼,我走不到房間了。”
陳弋的腳步頓住,嘆息著轉過身,攔腰把她抱起,走到房間里,將她放在床邊,而后轉身想
離開時,被她緊緊抓著手臂,“你去哪里?”
“拿噴霧。”
“哦。”
徐向邇松開了他,沒過一分鐘,陳弋帶著醫藥箱進來,蹲在她的面前,自顧自地幫她在青紫的傷口上噴上藥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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