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作為前輩還是多照料一下吧。
“不了,我們什么時候能走?!?/p>
“呃,大概還要過一小時吧。”徐向邇看著他渾身不舒服的模樣,忍不住笑,“很無聊很難忍耐嗎?”
“嗯,有點(diǎn)煩,沒啥意義?!?/p>
對,是個很直白也從不說敬語的男生。
徐向邇也不好再說什么,悶著頭繼續(xù)看小說。
包廂的門突然被打開,她抬眸望過去,閃亮的燈光下,陳弋站在門口,四處一望,發(fā)現(xiàn)她的位置后徑直走過來。
他不是出去見客戶,不方便過來么。
徐向邇不著痕跡地往實(shí)習(xí)生林薰然的方向移了移,陳弋捕捉到她的動作,面無表情地坐在她的另一側(cè),長沙發(fā)轉(zhuǎn)彎
的位置。
包廂只寂靜一瞬,看他坐下,又恢復(fù)喧鬧。
大家已經(jīng)習(xí)慣陳弋的突然出現(xiàn),也沒有太多負(fù)擔(dān)。
現(xiàn)在唯一不習(xí)慣的恐怕只有徐向邇。
他依靠在沙發(fā),接過男同事遞過來的酒,抿了一口放下,似乎有煩心事。
總有煩心事能讓他氣壓低沉。
徐向邇從他身上移開視線,叉子chajin抹茶大福,咬了一口,她感受到林薰然拽了拽自己的衣袖,便撩開頭發(fā),去傾聽——
“你躲著干什么,他不是你的緋聞男友么?”
果然,大家來到一個地方都是先談?wù)摪素?,也不是這呆瓜從哪里聽來的。
很大可能是周慧。
徐向邇被他的話嗆到,滿嘴的抹茶粉噴出,直直地落在陳弋的脖頸、xiong前和手臂上。
他拿酒杯的手一頓,周圍的同事也頓住。
他的黑色西裝上落下綠色粉末,實(shí)在慘不忍睹。
徐向邇吞下那一半大福,尷尬一笑,唇縫的綠色茶粉還隱約可見,“陳總,不好意思,真的不好意思。”
“沒事,我去清理一下就好?!标愡恼Z氣溫和,伸出手臂去抽了幾張紙巾,起身離開。
她仍在亂糟糟的氛圍里,嗅出那淡淡的雪松氣味。像是冬日打開窗,發(fā)現(xiàn)外面早已落滿白雪的空寂感。
徐向邇慌忙抽出包里的小包shi巾,跟隨著他出門。
東找西找,在偌大的ktv里,她終于在洗手間前的落地鏡前找到陳弋。他站在那里,低垂著腦袋,正對著鏡子擦拭自己的脖頸里的抹茶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