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弋挑了下眉,肩膀漸漸松弛下來,“因為他之前負責我很久了。”
“那就應該算是朋友了吧。”
“應該。”他想到她之前的某句話,笑出聲,“你之前還因為我有朋友而感到震驚。”
“哈哈,我的偏見,我的偏見,別當回事。”徐向邇撓了撓頭發,打開車窗吹風。
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隨風渡過來,陳弋忍不住問,“徐向邇,那你和我算是朋友嗎?”
車內倏地靜默半響,只余下指示燈的提示聲。
徐向邇懵怔住,盯著路邊高大的樹木,沒有回應。
“這個問題很難?”他忍不住追問。
“你想聽真話嗎,陳總。”她回過頭看向注視著前方的陳弋,眼底有絲戲謔的情緒閃過。
“真話吧。”
“那就是不可能啊,你是我的上司,我想也不會和你發展出什么朋友關系。”
車輛急停,徐向邇被嚇了一跳,盒子的包裝紙不小心印上她指腹的汗漬。
紅燈的光落在陳弋的眼底,他很輕很輕地嘆了口氣,“那我們現在算什么,算加班?”
“不算吧,挺多算你這個上司好心?”
“我可太好心了,那為了回報你的領導——”陳弋瞟了她一眼,行駛過這個十字路口,“零點之前把新方案交給我怎么樣?”
徐向邇氣鼓鼓地把盒子塞進帆布包里,認輸回答:“好啦,我逗你的。我們當然算朋友,而且是擁有對方秘密的朋友。”
越過界線后,再做任何事都會簡單許多。
她都不怕陳弋了。
可開車的人卻沒有太過雀躍,只是無奈彎起唇角,“那也在零點前交給我。”
“我不要去吃飯了,我要回到我的新家。”
這人怎么回事。
徐向邇不要和他做朋友了,還是冰冷的上下級關系適合她。
車開了一會,到達目的地。
陳弋停好車,“行了,下車。”
下車后,徐向邇四處張望,是并未有什么特別的巷子。
對面是近兩年新開的商場,倒是燈光璀璨,顯得這邊格外寂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