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啊,你無非就是不放心你媽媽,進去之后,大家就是隊友,我們會幫著看護的。”八人中一個看起來三十幾歲的女人走過來扶住了青年的媽媽。
青年媽媽朝女人道了謝,回頭朝兒子點了點頭。
青年沒有再說話,退了開去。
童榆把幾人領進去,又把劇情簡介遞給了一個看起來最健康的人,最后不放心的看著中年女人:“您……有沒有心臟病之類的疾病?”
這要是現實世界,生病的人怎么會來玩密逃,他實在是怕這位阿姨,游戲中途猝死啊。
中年婦人笑了笑:“你別看我這樣,我是艦隊女兵,身體素質好著呢。只是近幾年精神海的狀況太糟糕了,所以才這個樣子。”
“是嗎?”童榆表示懷疑,但當事人都這么說了,他也不好阻止,“那個……因為游戲已經直播過了,為了增加你們的體驗感,你們直播的時候我會做一些細節上的調整,你們介意嗎?”
“不介意。”他們哪里會介意,他們生怕游戲不夠恐怖呢。
“那就行。”童榆從密室出來,密室游戲便開始了。
網上直播也在同步進行,相比于昨天的直播,今天的觀看人數已經超過了五千萬,直播里剛閃出寫著“李宅”兩個字的牌匾,彈幕就密密麻麻的刷了一屏幕,把人臉遮的嚴嚴實實的。
童榆連忙又調整了一下,開始調整后面的細節。
同一時間,藍海大學某間教室內,某大學教授面色認真的對底下的學生吩咐著:“這節課的內容,就是看游戲直播,給你們一個提示,直播中哪個玩家和鬼新娘接觸最多,你們就透過他的視覺來觀看。”
“是。”學生們一起答著。
“看完了,有條件的,可以刷個禮物。”
“是。”
某療養院,白發蒼蒼的老院長對信息部的小伙吩咐著:“快快快,直播開始了,趕緊切過去,全院播放。”
“整個醫院的虛擬屏幕都播放嗎?那院內通知怎么發?”小伙擔心道。
“你怎么那么多廢話,讓你轉播,趕緊的!有通知不會打電話嗎?!”老院子吹胡子瞪眼。
小伙不敢再說話,老老實實的切直播。
“對了,看的時候記得刷禮物,醫院報銷。”見直播在醫院各個屏幕上都開始了,老院長這才顫巍巍的離開。
小伙摸了摸腦袋:怪不得大家都愿意來體制內工作呢,這上班看直播就算了,刷禮物還報銷,這哪里說理去。
這樣的一幕,在很多很多地方都在上演,所有看過昨天那個直播又沒有預約上的人,都在瘋狂的向周圍的人推薦鬼新娘的密逃直播。
童榆趁著玩家還在熟悉密室環境的時候,悄咪咪的把第一關的設定改了,改的也不多,只不過是把原本站在禮堂里的鬼新娘,改成了懸在房梁上的吊死鬼,玩家只有進去的時候才會發現。
童榆原本覺得這一批玩家已經看過直播了,不會這么害怕,卻不想這幫人更沒用,八個人,進去四個,四個抬頭,一秒都沒堅持住就嚇的掉頭就跑,鬼新娘連飄下來的機會都沒有,實在是讓人憂傷。
最后,通過第一關的,是童榆怎么也沒想到的人。正是那位開場就病懨懨,童榆懷疑有心臟病的中年婦人。那婦人剛進去的時候,顯然也是害怕的,但或許是因為有之前隊友給的提示,她堅持到了鬼新娘從房梁上飄下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