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現在,他還有什么立場去破壞這場婚禮呢?
也許這樣也好,裴寂洺與蘇頤成婚,還能轉移父親的注意力,裴寂洺也不會有性命危險。
道理是這樣,可是他又怎能甘心呢?
事情進展到如今的地步,他毫無立場,哪怕裴寂洺是為了氣自己與蘇頤成婚,他也沒理由說出半個不字。
一想到這里,秦渴灰溜溜的離開了醫院。
他走后,裴寂洺和蘇頤并沒有想象中新婚的歡樂。
而是兩個人無聲的面面相覷,不知生分。
裴寂洺傷的不輕,婚禮定在了幾個月后。
這幾個月的時間里,裴寂洺和蘇頤能做到的只有四個字:相敬如賓。
好像越靠近婚禮的日期,兩個人就越生分的像是陌生人。
裴寂洺出院后,蘇頤也并沒有與他同居,而是各在各家。
因為是協議結婚,裴寂洺和蘇頤商量著簡辦,怎么簡單怎么來。
婚禮進行了一上午,也沒有洞房環節,就結束了。
之后,蘇頤得到了遺產,在蘇氏混的風生水起,水漲船高。
而裴寂洺也在蘇家和裴家兩家無所事事的混日子。
有一天,他突然覺得無聊了,就約了沈明奇去吃路邊攤。
沈明奇這人對飯的的包容程度忒強,無論是高檔華貴的餐廳,還是充滿油煙的路邊攤,他都吃的不亦樂乎。
“我還以為你成婚了,就忘了兄弟呢!”沈明奇擼著串說。
裴寂洺看著眼前之人,“我是那種見色忘友的人嗎?”
“誰知道呢!”沈明奇玩笑道。
裴寂洺給了他一拳:“吃東西都堵不上你的嘴。”
“這段時間,你不來找我,我也不敢去找你。”沈明奇忍痛割愛的放下手中的串,“兄弟妻不可欺,我再怎么混蛋,也做不出那種事,我不敢去找你,就是怕我忍不住。”
“停!”裴寂洺打斷了他的話,“你要是忍不住,咱倆連朋友都沒得做。”
沈明奇:“……”
誰稀罕和你做朋友啊?
沈明奇塞了滿嘴,不情愿的說:“那個,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,這段時間,秦渴挺傷心的,我能看出來,他對你是真心的,我從來沒有見他這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