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么?”秦渴擰眉道。
說炮灰就炮灰啊,干嘛停在前一個字上啊,導致不尷不尬的。
“我沒說什么,秦先生好耳力。”裴寂洺呵呵一笑道,“秦先生既然來了,就是客,總要好好招待不是?”
裴寂洺看向葉清帆和裴嬴,沒別的意思,他也不會讓葉清帆和裴嬴去照顧秦渴一個晚輩,只是明顯的趕客之意,希望秦渴能聽明白。
秦渴怎么可能聽不明白,他只是揣著明白裝糊涂,“葉姨,裴叔,你們守了一夜也累了,小洺就留給我照顧吧,你們先回去休息會兒。”
葉清帆還想再說什么,就被裴嬴有眼力見的拉走了。
“你拉著我干什么?”葉清帆瞪了裴嬴一眼,“兒子好不容易才醒來,作為父母,難道不應該在他的身邊陪伴嗎?”
“你看他們兩個人,說也說不開,談也談不來。”裴嬴嘆了口氣,“明顯的就是有秘密嘛,我們兩個長輩,在里面也不方便,況且,你一夜未合眼,也累了,我扶你回家歇息,休息好了再來嘛。”
葉清帆點了點頭:“也行。”
他們走出醫院的時候,雪已經不下了,但泥濘的道路還沒有清理干凈,海城的街道上殘存的雪跡,被醫院周圍的人堆成了雪人。
這是個與眾不同的年,看來有人得救了。
葉清帆看了一眼雪人,和它招了招手才回家。
醫院外堆起大大小小的雪人,堆了融化,化了再堆,堆起一次次的希望。
裴寂洺目前的希望就是趕快弄清楚他為何穿書,還有秦渴為什么和他有糾葛,他不過是書中的一個炮灰,為何能得到秦大少爺的青睞。
秦渴給裴寂洺遞上來一個削好的蘋果。
“給我削的?”
裴寂洺半信半疑的接過蘋果,若不是秦渴當著他的面削成的,他是打死也不會相信如此完美的蘋果竟然是秦渴削的。
不過,別以為你給我削了個蘋果我就不削你了。
“嘗嘗。”秦渴微笑著說。
他越是微笑,裴寂洺就越覺得笑面虎沒安好心。
裴寂洺剜了秦渴一眼,心安理得的吃起了蘋果。
這蘋果和他在現實世界吃的大不相同,他一看價格,滿心想著:我和你們這群有錢人拼了,一個蘋果而已,為什么賣這么貴?
這是天上掉下來砸到牛頓頭上的那顆蘋果嗎?
裴寂洺吃著蘋果,難以下咽,總覺得是在吃老百姓的血汗錢。
“怎么了,不喜歡?”秦渴瞅了一眼蘋果,將削皮刀拿起來,“要不要嘗嘗這個……”
秦渴的話還沒說完,裴寂洺就打斷道:“不用了。”
剛受到創傷的腦袋拐著彎的想如何整蠱秦渴這個渣男,但想了半天,也沒想出好的辦法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