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行行,你生日,我不跟你計較。”
裴寂洺將小蛋糕懟到沈明奇的臉上,“你自己吃吧!”
沈明奇吃了一臉的蛋糕,傻傻的笑了。在家里,可從來沒有這種待遇,哥哥們都不茍言笑,根本不會和他開玩笑。沈明渠就不用說了,嚴肅古板到極致,干什么都要優雅,不讓他干這個,不讓他干那個,什么都要橫插一腳。就連沈明清都是寬于律己,嚴以待他。
沈明奇真的受夠了。從來都沒有人跟他鬧過,他也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開心了。好像只有和裴寂洺在一起的時候,他才會開心,才會感到有人情味。
沈明奇抹了一把臉上的蛋糕,追著裴寂洺滿大廳的跑。
后來,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,切蛋糕吧!場面一度難以控制。
裴寂洺臉上、手上、衣服上都是蛋糕。
全場都玩嗨了,只有沈明渠渾身上下干干凈凈,那身紫色襯衣格外顯眼。
“沈明奇,這時候不能慫啊!”裴寂洺攛掇道。
沈明奇搖著頭后退,他可不敢。裴寂洺可不管沈家兄弟的死活,暗中推了一把沈明奇。沈明奇手上的蛋糕沾到了沈明渠的衣服上,沈明奇低著頭給他哥道歉。沈明渠捏住沈明奇的下巴,將他臉上多余的蛋糕擦干凈。
什么也沒說。
沈明奇眸光熹亮,這一舉動,好像代表了某種戒律被打破了。
沈明奇不敢進行下一步,一旁的沈明清卻玩嗨了,一手蛋糕糊在了沈明渠的臉上。沈明奇瞪大眼睛,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大哥。
沈明渠壓抑已久的孩童心里也竄了上來,被蛋糕糊了一臉的他就像是帶上了面具,在誰也不認識的世界盡情玩耍。
不久,沈家三兄弟就誰也認不出誰來了。
裴寂洺笑了好久,一邊笑一邊往旁邊人身上抹。全場一片狼藉。
這些海城的高層人士,都化身成征服小孩的惡魔,一點一點的攥透曾經那顆被責任和擔當禁、錮住的心。
裴寂洺很高興,這場生日宴會辦的太值了。
溫繁用余光瞄了一眼裴寂洺,眼疾手快的戳了口蛋糕,抹在自己眼睛上。
他不敢眨眼,兩只手在面前劃了幾下,直奔裴寂洺而去。
“哥哥,人家看不見了。”溫繁拉住裴寂洺的手,嘴里不停地叫著:“表哥,你幫人家擦干凈啊!”
行了,小綠茶,別演了。
裴寂洺輕輕一抹,溫繁圓溜溜的大眼睛就露了出來,“哥哥,怎么是你?”
裴寂洺對于溫繁的手段見怪不怪,別人或許不知道溫繁是個怎么樣的人,裴寂洺心里可清楚的很。裴寂洺在溫繁的眼角吹了吹:“你表哥,忙著和他老婆恩愛呢,哪里顧得上你啊!”
溫繁笑了,“哥哥,謝謝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