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用一個病逝的女傭冒充你的尸體,然后把你混在一批死去的侍女堆里,讓車夫運了出來。”
“現在,我們在去車站的路上。”
“真……”法朗西斯張了張口,驚異地發現自己的失語癥已經痊愈。
“真是一個奇跡。”她把剛剛沒說完的話說完。
不可置信地摸摸自己的唇和喉嚨。
“親愛的陛下,您是我認識的最善良的人。”
法朗西斯感激地說,她雙手握住德米特的袖子:“我是說真的,您真是一個大好人。”
德米特還是沒有什么表情,他脊背筆直地坐在逼仄的馬車里,維持著國王的風度和尊嚴。
“我不能保證你能順利通過車站,那里駐守的都是你們卡佩的族人。”
法朗西斯還是感激地點點頭,并且自信道:“我現在又臟、又臭,頭發一個月沒洗,一周沒有刷牙,穿著一件不知道是不是有麻風病病菌的裙子,那些族人肯定認不出我。”
馬車抵達火車車站后,德米特給了法朗西斯一袋錢和幾瓶常用藥,并且告訴她:“你母親弗洛拉女士不知道出于什么緣故,從王后套房四樓的陽臺跳了下去,也已經死了。死的時候手里拿著這封信。”
他把那封印著霍格沃茨徽章的牛皮紙信封拿給法朗西斯。
“或許,這里才是你的歸宿。”
“魔法。”
德米特嘲弄地笑了一聲。
火車汽笛嗚嗚作響,法朗西斯忽然發出邀請:“德米特,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英國?不用擔心海關的人,只要去旁邊的煤球堆里打幾個滾兒,那些人肯定認不出你。”
但她被拒絕了。
“法朗西斯,我沒有任何生活技能,也不能忍受沒有下人的生活。我給你的這些錢,不知道能撐多久。愿你在找到霍格沃茨之前沒有花光它們。”
法朗西斯張了張嘴,但是對上德米特堅決的目光以后又安靜下來。
“祝你好運。”德米特說。
法朗西斯毫不費力地就登上火車,她很低調,坐在三等車廂里,因為身上又臭又臟沒有人愿意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