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南云國與我大越多年來邦交友好,互通往來,這怎么就打起來了?”說話的,是御史張進(jìn)。
顧瑤看著這位張御史,她蹙眉,冷哼一聲,道:“什么邦交友好,什么互通往來。南云國是什么東西一個見利忘義、貪婪無恥、毫無誠信的彈丸小國,去年他們謀殺我大越六十六名朝廷命官,你們就忘了?”
顧瑤說完,下面一些官員縮了縮肩膀,有的則很是不解。
“皇上……那不是沒有確鑿的證據(jù)嗎?若沒有證據(jù),我方冒然發(fā)動戰(zhàn)爭,可是不義之戰(zhàn)呀。”張御史接著道。
作為言官,他的本職就是上書言事,哪怕會被皇上責(zé)備。
顧瑤沒想到這個言官如此難纏,他不悅地看著對方,道:“張御史,何為不義之戰(zhàn),自大越建國以來,南云國屢次挑戰(zhàn)我們的底線,高祖三年,他們趁我軍與戎兵大戰(zhàn),偷襲瑞州柏安縣,導(dǎo)致我們丟了柏安,喪失了三百里土地。后興起十一年,他們又趁著我軍與長陵和戎國交戰(zhàn),趁機(jī)要好處,先皇贈了他們黃金數(shù)十萬兩,布匹、瓷器等無數(shù)。再加上去年他們殺了我們六十名官員,如今人證物證都有了,朕不滅了他們,是留著他們繼續(xù)來敲詐勒索嗎?。”
顧瑤怒道。
百官們聽皇上這么說,都紛紛低下了頭。
皇上說的這些都是事實(shí),但無論是高祖還是文皇,兩代先皇都忍下來了選擇和南云國和睦共處。
只有現(xiàn)在這位帝王,直接開打了。
“皇上,如今這情況,我們當(dāng)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呀?”站在前頭的于長林問道。
南云國罪不可恕
“交代什么?”顧瑤看著于長林,反問道。
“皇上,我大越是禮儀之邦,如今皇上未下戰(zhàn)書,也未昭告天下,直接攻打南云國,不論南云國先前做了什么,咱們這么做都是不義呀。”
“哦!”
聽到這話,顧瑤再次站了起來,她在大殿上徘徊了幾步,隨即看著這位于大學(xué)士,大文豪,道:
“于長林,你這么說,倒是提醒朕了,確實(shí)該下戰(zhàn)書。這樣……就由你親自執(zhí)筆,寫一篇討賊檄文,公告天下,南云國罪不可恕,我大越出兵討伐,是替天行道。另外你再寫一份戰(zhàn)書,送到南云國國王手里,替朕罵他,把他罵得狗血淋頭。”
于長林:……
于長林懵了,她沒想到自己說了一番話,得到了皇上這樣的回復(fù)。
他頓在原地,好一會都沒有接話。
顧瑤見對方不接旨,接著道:“怎么,你寫不出來嗎?可朕記得你是我大越鼎鼎有名的大文豪,天下學(xué)子都在學(xué)你的文章,由你執(zhí)筆,朕相信寫出來的檄文,定能說服天下人。”
“臣……”于長林尷尬,他看了看一旁的丞相李璟,見丞相示意后,他只得跪下,道:
“臣領(lǐng)旨。”
顧瑤一笑,隨即又看向了其他蠢蠢欲動,想站出來的官員,道:“諸位想說什么,朕猜得到,所謂先禮后兵嘛。但咱們禮了這么多年
,最后換來的是什么,是賊人越發(fā)的張狂,越發(fā)的貪婪,最后甚至敢謀殺我朝廷的官員。”
“止戈為武,天下雖安,忘戰(zhàn)必危,以武止戈,方能定國安邦。這樣的道理需要朕來教導(dǎo)你們嘛?”
顧瑤接著道:“你們當(dāng)中許多人,朕瞧著是讀書讀迂腐了,讀了滿肚子的圣賢書,最后連最基本的有怨報怨、有仇報仇的本能都沒有了。”
“再說,朕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攻打南云國,而要來一出聲東擊西,突然出擊。這叫以牙還牙,那南云國也好,戎國也罷,他們哪次進(jìn)犯我大越邊境,不是突然出擊的,怎么到了咱們出手,就需要先禮后兵了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