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文光見上級生氣了,忙解釋道:“司馬大人,不瞞您說,我們這已經(jīng)算快的。這百安縣縣衙加上差役也就一百二十號人,每天至少有一半人出去干活,但這民間百姓對新政不了解,我們得挨家挨戶去解釋,這解釋通了,百姓們才開始掛牌登記田產(chǎn)。這些家里田少的農(nóng)戶倒是好說,他們愿意配合官府登記,但是那些大戶可能難了,道目前為止,也沒有幾家大戶愿意登記。”
“我之前不是說了嗎?先讓綠牌戶登記領(lǐng)牌子。”司馬煊回道。
他可是寫了詳細(xì)的新政推行辦法,先讓愿意掛牌的先掛,然后再逐個擊破,直到每一畝地都掛牌登記。
于文光。“下官已經(jīng)按您的吩咐去做了,但這百姓們即便愿意,也沒有那么快,還有一些人均田數(shù)超過五畝地,但超過的數(shù)不多農(nóng)戶,他們也想拿掛綠牌,所以還在賣出多余的田,等賣出了多余的田,他們才會來登記。”
“這是好事,那就讓他們先賣出多余的田,賣完了再來登記。但記著時間,等今年九月過后,所有田產(chǎn)都得登記掛牌。”
十月就要開始收田稅了,在這之前,必須把這差事辦好。
“對了,司馬大人,百安縣有二十萬畝良田,在陳鎮(zhèn)和古光鎮(zhèn),這二十萬畝良田是皇家的地,以前官府都是不登記的,現(xiàn)在也要登記嗎?”于文光記得新政中有一條,所有田產(chǎn)都得掛牌登記,可那些田,他這個芝麻官可不敢去掛牌子。
司馬煊直接回道:“當(dāng)然也要掛牌登基,陳鎮(zhèn)那十萬畝田,掛黃牌。”
“黃牌?”于縣令愣了愣,他記得之前可沒說有黃牌。
司馬煊,“對,就掛黃牌,戶號寫一個天字。那十萬畝地,現(xiàn)在在皇上名下,沒有被賞賜出去。但我來同州任職之前,皇上跟我說了,她名下的地都掛天字黃牌。”
楊州的情況十分糟糕
“皇上說將這些地租給當(dāng)?shù)貨]有田的佃戶耕種,租期為八年,糧食五五分,八年租期后,這些田就歸耕種的佃戶所有了,每個佃戶可以耕種五畝地。你明天安排人發(fā)布告示,讓百安縣沒有田的佃戶主動到衙門來登記吧。”
司馬煊說完,旁邊的于縣令目瞪口呆,嘴巴張得能吞下一個雞蛋。
“司馬公子,你……說真的?”
于文光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旨意。皇上竟然把皇家的地就這么分給佃戶了。
“你這不是廢話嘛?皇上的旨意,誰敢作假。”
“好,那下官明天就安排人去貼告示。”
于文光想這告示要是貼出去,百安縣那幾萬佃戶肯定會蜂擁而來。
“對了,司馬大人。下官還有一事請教。這新政中有一條,說是朝廷會發(fā)補貼糧,綠牌戶可以持牌子半價購買五十斤補貼糧。那這補貼糧什么運到百安縣呢?”
這告示都貼出去了,糧食卻還沒到,這不是畫了個大餅嗎。
司馬煊這是搖頭笑了笑,回道:“于縣令,你想多了,朝廷哪有什么補貼糧運過來。等九月收了田畝稅,把這些稅糧做補貼糧賣了就是。”
于文光:……
當(dāng)了十幾年官,于文光還是
并非天災(zāi),而是人禍
“這些就由蘇愛卿安排,另外朝廷也得派人下去。”
顧瑤不相信楊州那些地方官。
“皇上,楊州遭此大難,這新政怕是一時半會推行不了了。”吏部尚書孫錦程站出來說道。
顧瑤挑眉看著這個孫尚書,這會在討論如何救災(zāi),他卻在這時候提新政,故意岔開話題,純心氣她。
但顧瑤還是沒懟他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