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一起上了一輛馬車去往了華園。
再有幾日,兒子和女婿就分別要出發去往楊洲和瀘州了。
這讓蘇墨心里十分的不安,他甚至恨不得自己去試行這個什么新政。
“父親,跟我們搭檔的副手你都選好了嗎?”蘇琦問自己的老爹。
他原本在錦州當知府,本以為當了三年知府就可以調回三省六部,沒料被皇上選去楊洲試行新政。
“父親都給你們挑選好了,這黃永炎七年前當過楊洲的通判,他對楊洲十分了解,對當地的鄉紳大戶也一清二楚。至于左勵,他就是瀘州人,在地方為官二十多年了,經驗很豐富,是個狠厲的角色。”
蘇墨給兒子和女婿都選了他認為的最合適的地方官去做副手。
“岳父,這新政利國利民,若真能推行下去,將造福萬民,功在千秋。”林澈并不排斥去推行新政,甚至他還很佩服當今圣上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韙,推行田畝新政。
蘇墨對著女婿擺了擺手,道:“這個咱們就不談了。為父只擔心你們的安危,雖然皇上調了兩萬軍駐守,但這還遠遠不夠。這些地方鄉紳在當地就是一方霸主,他們若狗急跳墻,怕會使出一些骯臟齷齪的手段,什么ansha、下毒都有可能。所以父親花了重金為你們找了一批江湖人士。這些人武藝高強,負責護衛你們的安全。除此之外,父親今年會在地方官論調時,派一些手段厲害的官員去楊洲和瀘州,協助你們推行新政。”
“父親辛苦了。”蘇琦能感覺得到父親最近的壓力,父親頭上都長白頭發了。
蘇墨再道:“你們記住父親說的,去了以后不要急于一時,咱們盡量先不得罪地方鄉紳大戶,能智取更好。若真實推行不下去,你們一定要寫信給我,為父再幫你們想辦法。”
蘇墨很是郁悶,原本他并不想推行什么新政,但沒辦法,皇上硬逼著自己去,自己也只能硬著頭皮上。
當下自己已經輸不起了,將來若不是大皇子當儲君,那蘇家將會徹底完蛋,甚至還有可能有滅門之禍。
自己籌劃多年,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報仇雪恨,讓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們得以安息。
強推是唯一的辦法
當日下午,司馬煊便與青州知府許崇山一起坐上了去往東郊大營的馬車。
兩人雖都是五品官,但年齡相差了整整十六歲,不像同僚倒像是父子。
司馬煊看著這位年長自己許多的同僚,自己雖然是狀元出身,但這為官的經驗卻遠不如對方豐富。
司馬煊于是主動請教道:“許大人,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去了同州后要怎么試行新政,但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好法子,不知您是否有好辦法?”
許崇山神色平靜,上個月剛進宮時他很緊張,因為怕皇上會發落自己,但現看來,當今皇上根本不是外人口說所說的暴君,相反是一位愛民如子的明君。
如此自己也就沒什么好怕的了。
“司馬學士,這歷朝歷代改革弊政,就沒有容易的,更何況這一次的新政針對的權貴鄉紳,推行起來阻力只會更大。所以咱們得有心理準備,這流血事件嘛,怕是不會少。”
“許大人的意思說,咱們去了得行狠厲手段,強推嗎?”司馬煊聽得出對方的意思。
“強推是唯一的辦法,司馬學士,你還年輕,也沒在地方當過官,等你去了就知道了,這些地方鄉紳在沒有涉及到他們的財產利益時都好說話,一旦涉及到了他們的利益,那就是惡霸。你若仁善,他們根本不會把你放在眼里。不過他們也有弱點,你抓到了他們的弱點,便可讓他們乖乖聽話。”
“受教了,他日去了,定多向許大人學習。”司馬煊并不認為對方說的不對。
這推行新政,本就是阻力重重,所以他才向皇上請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