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您要這般牽強附會,臣無話可說?!绷簢粗蟮钌系木酰@還真是一個潑皮無賴一樣的君王,并不直接回答他的問題,而是強詞奪理。
顧瑤冷笑一聲,好一個牽強附會,這是在罵她。
不過她也懶得生氣,而是懟道:“梁國公,你如此害怕新政,想必你家中有不少田地吧,讓朕猜一下,是幾千畝,還是幾萬畝。若是幾萬畝,新政實行后,你梁家每年就得繳納千兩田稅銀子。不想繳納田畝稅可以,回去把田產賣了便是?!?/p>
“皇上……”
梁國公還想說什么,但顧瑤不想聽對方廢話了,直接擺手道:“退下去!”
顧瑤不想搭理這些人,都是一些自私自利的家伙,他們并不考慮這個國家,更不會在意國家的興衰,只在乎他們自己家族的利益。
這幫勛貴退下去后,顧瑤再道:“列位臣工,朕允許你們提出自己的意見,但新政是國策,質疑國策便是質疑朕,質疑朝廷。朕希望大家和朕是一條心,如若不是,早點告老還鄉也是一種選擇。朕不會修改田畝新政的條令,只要是大越國境內的田地,不論是誰家的,誰名下的,都得掛牌。就算是公主、王爺,甚至朕名下的田地,也要掛牌,沒有例外。”
說完這句,顧瑤走下了金鑾殿,從側門出了承光殿。
見皇上出去了,王公公趕緊宣道:“退朝!”
原本應該開滿一個時辰的朝會,僅僅一刻鐘就結束了。
一些官員走出承光殿時,忍不住地搖頭。
還有的則神色凝重,好像要大難臨頭一樣。
蘇墨是最后一個走出承光殿的。
他看著手里剛剛接的圣旨。
這一道圣旨下來,算是給了他一個巨大的包袱。這田畝新政是自己的兒子、女婿去推行,而自己這個中書令,必須全力的支持兒子、女婿去辦好這個差事。
自己又一次成為眾矢之的,這一次,得罪的可是這些權貴。
朕看起來很可怕嗎?
顧瑤回了昭和宮。
而昭和宮的女官周玲已經在門口候著了。
“皇上,青州知府許崇山已經在偏殿候著了。”
“讓他到南書房來?!?/p>
顧瑤回話后南書房。
得到旨意,周玲去了隔壁的偏殿。
許崇山見偏殿的門被推開了,連忙轉過身來。
“周大人,可是皇上下朝了?!痹S崇山此刻心里直打鼓,他是上個月突然被皇宮的幾個侍衛帶到金陵的,侍衛只說皇上召見自己,卻沒說是因為什么。
而上上個月,都察院的御史去了青州查了青州這兩三年的稅冊,查完后,也沒說有沒有問題,就走了。
所以,這一個多月來,他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。
“許大人,皇上讓您去南書房,你隨我來吧。”
南書房內,顧瑤看著進來的地方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