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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怎么討人厭了？”焦誓聽到陳辰這么說，有dian不太gao興了。

“啊？他不討人厭嗎？上次還打了方函。”陳辰說，“他n本就沒有朋友。”

“他……他是不得已的。”

“打方函不得已？”陳辰嘲笑dao，“你別幫他說話了，不是人窮了，zuo什么都有dao理。”

焦誓不再說話。

期末考試前，何chun生缺課了十多天，也沒請假，也沒告訴老師他在zuo什么。那段時間，焦誓撰寫了一篇稿件，描述了何chun生的困境，然后交給已經成為朋友的陳倩――陳倩在校廣播臺當臺長，讓她把稿件播chu，倡議大家為何chun生捐款。

可能是大家都有救急不救貧的想法，也可能是焦誓的稿件不夠gan人，或者正如陳辰所說，何chun生惡名遠播，捐款的數額非常慘淡。別的年級基本上沒有當一回事，初二年級整個年級收到了五十九塊兩ao的捐款。其中有十塊錢是陳倩拿給焦誓的。

至于老師們那邊，每人捐了五塊十塊，加起來也就百來塊錢。總共一百八十九塊兩ao。

焦誓拿到錢以后，把自己這兩年的壓歲錢都拿了chu來，也才兩百塊錢。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壓歲錢，一封里邊也就五塊十塊。

陳辰在捐款結束后問過數額，還嘲笑了焦誓一頓。后來見焦誓的信封里裝了三百多塊錢，還特意問焦誓捐款怎么多了那么多，焦誓才告訴陳辰自己把壓歲錢放j去了。

“你對何chun生很好嘛。”陳辰不懷好意地說。

“我對你更好。”焦誓說。

“這我還是相信的。”陳辰鼻zi里哼了kou氣。

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的wu價剛剛開始微漲，但shiwu的漲幅不大：快餐一盒一塊錢，在shi堂的話三四ao錢可以吃飽；可是衣wu不便宜，都得二十以上才能買到一件稍微好dian的。焦誓家算工薪階層，但從不愁錢，由于爸爸職務的關系，經常有人往家里送東西。煙、酒、茶葉、shiwu、衣服，什么都有，焦誓不知dao有沒人送錢，爸爸媽媽從來不許他問，也禁止他談論這些話題。

焦誓從來沒有吃和穿上的煩惱，他的媽媽每一季都會給他買新衣服，永遠不會讓他穿得不合時宜地去學校。他有零花錢，一周二十塊錢，除了中午吃飯外，大多時候他拿去買書，經常是花得jg1光的。他喜huan天文、地理，還喜huan集郵。他的書架上都是關于宇宙和地球的書，還有每一年的郵票。

也就是那段時間，他有幾個星期不去買書，每周可以存xia十幾塊錢。一個月xia來，他存xia了五十塊錢。

那是初二xia學期暑假的前一段時間，1995年的夏天。

他和陳倩成為了好朋友，以往是陳辰和他一起回家，現在變成了三人一起回去。陳倩活潑開朗，是個外向的女孩，很ai說話，可是又有一種端莊大氣的gan覺。她談話的nei容是學習、主持、廣播站，還有自己參加的歌唱和舞蹈比賽。焦誓有些羨慕這個女孩，雖說自己經常當班gan1bu，也在同學面前發言或主持，但并沒有陳倩那樣成套的經驗，有時聽陳倩介紹演講經驗，焦誓很有心得。陳辰聽了他們倆的對話，卻嫌他們極其無聊。依他的看法，這兩個少男少女明明互相很有好gan，卻總是拿他當擋箭牌，一本假正經。

趁著有一天陳倩有課外活動，不能和他們一起回去，陳辰對焦誓說：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