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了!”
這是厲寧交代給他的任務,關乎到這場戰爭的勝敗,關乎到厲長生的死活,他不能掉鏈子。
但是依舊心里打鼓啊。
“諸位,若是我不幸掉下來摔死了,記得一定要有人接替我繼續爬,信在我懷里,一定要親手交給大將軍。”
說罷便摩拳擦掌。
“我來吧。”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雪衣衛站了出來:“你體重太大,上去和找死沒區別。”
說罷他竟然開始脫鎧甲。
輕裝上陣。
厲九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:“小心。”他心里明白,自己的確不適合爬上去,萬一死在半路那有可能耽誤厲寧的全盤計劃。
那雪衣衛除掉了全身甲胄,又摘下了身上的兵刃,寒風之中只穿著一層薄薄的棉衣開始準備向上爬。
“再穿一些吧,山上冷。”
一百五十丈的高度寒風之烈一般人承受不住。
“有烈酒嗎?”
軍中禁止飲酒啊,所以他們怎么可能有烈酒呢?
“我!”
一個草原的勇士走了過來,然后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小水袋:“我的酒,拿去!回來!”
他中原話不好。
但是他也明白此刻這雪衣衛要去做什么,這是九死一生的任務,所以即便回去可能會被懲罰,他也不顧一切地拿出了烈酒。
“謝了!”那雪衣衛拿過了酒。
“等一下!”厲九忽然叫住了那雪衣衛:“在一起征戰了這么久,還不知道諸位的名字。”
那雪衣衛道:“雪衣七衛沒有名字。”
一個白狼王庭的草原勇士忍不住問道:“那……死了怎么辦?”
一個雪衣衛回答:“自然會有新的雪衣衛頂上來。”
這就是厲家最為神秘的七個人。
那些無明衛和暗衛即便同樣是厲家的秘密力量,但基本上都有屬于自己的名字,唯有雪衣七衛不是。
他們無名無姓,甚至沒有代號,但他們偏偏活在明面上。
整個厲家,除了厲長生和沈蓮芳以外,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七個頂級的武者到底是何人。
他們從成為雪衣衛的那一刻起便戴著臉上的面具。
吃飯的時候也從來不完全摘下面具,只有死的時候,才會有人知道他們是誰。
別說厲九不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