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眼狼!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!”
秦恭壯著膽子道:“皇爺爺,厲家在軍中經營了這么多年,根深蒂固,不是一時之間能夠清除的。”
“厲長生從十年之前沒有了大戰之后便一直留在京城,這京城周圍的護京軍理所當然便是他在直接指揮。”
“對他忠心也能夠解釋得通。”
“忠心?”秦耀陽將目光看向了秦恭,秦恭嚇得身體一顫,他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。
幸運的是,秦耀陽這一次沒有發那么大的火。
“他們忠于厲長生嗎?既然不忠于我,那還留著干什么?”
一直跪在遠處的燕喜聞聽此言身體一顫。
然后身下竟然濕了一片。
一股尿騷味很快散開。
秦耀陽立刻皺緊了眉頭,燕妃同樣一臉嫌棄。
“燕喜?”
燕喜滿臉淚痕:“陛下恕罪,求陛下恕罪,老奴……老奴身體殘缺,如今年紀大了,剛剛又受到了驚嚇,也許是跪得久了……”
“滾滾滾!”秦耀陽大手一揮:“你也是個沒用的東西,給朕滾出去!”
“是!謝陛下……”起身的時候,還匍匐在地上用袖子將地上的尿給擦了個干凈,惹得秦耀陽更加厭惡!
“快滾——”
燕喜趕緊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。
剛一出寢宮的門這老太監的臉色立刻就變了。
剛剛還滿臉惶恐委屈,此刻卻先是如釋重負,隨后表情變得極為嚴肅。
回頭望了一眼寢宮的大門,然后快步而去。
他在秦耀陽身邊做了一輩子的狗,伴君如伴虎,能活到現在,且成為了宦官之次,之首是被柳聒蟬所殺的高離。
燕喜自然知道什么能說,什么不能說,什么能聽,什么聽了之后會招來殺身之禍。
剛剛秦耀陽已經漏了一些想法。
燕喜明白再聽下去,他會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,不僅如此,那些平日里和他走得近的太監宮女,也會沒命。
別看現在的秦耀陽說這些沒有背著他,但若是哪一天回過神來,燕喜說不定會被扔去斗獸場為野獸。
所以他趕緊找借口退了出來。
但燕喜沒有第一時間回到自己的住所,而是快速去了浣衣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