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寧看向了厲長生。
厲長生的表情極為嚴肅:“你忽略的這一點太過致命了,厲寧,聽爺爺說,我知道你隱忍了這么久,終于可以展現自己,你一定很興奮。”
“恨不得將自己的所有才學智謀都展現出來。”
“但是爺爺必須給你潑一盆冷水,戰場不是紙上談兵,也沒有常勝將軍,你在西北大勝,來到北境之后也從來沒有品嘗過一場失敗。”
“這不意味著你就不會失敗,戰場之上遺漏了一點就是滿盤皆輸。”
厲寧臉上帶著笑。
“爺爺,孫兒明白,那還請爺爺指教我遺漏了什么?”
厲長生深吸了一口氣:“當時他們圍困我們的時候,我們想要援軍卻沒有,現在換我們圍困他們,他們卻是能夠請求援軍啊!”
“萬一金羊軍師派了大軍來協助他們,我們就被動了。”
這一點的確如此。
寒國帶著大軍來,就會帶著大量的糧草,那到時候厲長生和厲寧他們就又回到了最初的。
甚至會成為笑話。
自己將自己圍困起來,這就是典型的找死。
厲寧笑道:“爺爺提醒得沒錯,可是爺爺,如果我告訴你,金羊軍師不會來此,你信不信?”
“為何?”厲長生疑惑:“難道寒國和天馬王庭之間的聯合也是各懷鬼胎?”
“他們也想要擺天馬王庭一道?”
厲寧看著遠方:“寒國和天馬王庭各懷鬼胎是一定的,因為現在雙方實力和當初不同了。”
“當初天馬王庭為輔,而寒國是主,那時候寒國強大,天馬王庭只有喝湯的份,也只能甘心喝湯。”
“可是黑風關一戰之后,寒國死傷二十五萬大軍。”
厲長生陷入沉思。
厲寧繼續道:“兩國的實力被拉近了,那天馬王庭怎么還只甘心喝湯呢?自然也想吃一口肉!”
“他們努努力就能和寒國平起平坐,甚至超越寒國,而寒國自然不想喪失主動權,所以雙方都想對方的實力被削弱一些。”
厲長生皺眉:“你說的沒錯,但是以我對金羊軍師的了解,他不是這么短視的人。”
“爺爺,金羊軍師到底只是一個軍師,他不是皇帝,他是否短視起不到決定性作用。”
寒國皇帝能夠重用蕭老四那種傻兒子,將那么重要的戰場交給他。
厲寧就知道,那位寒國皇帝也不是什么當世明君!
厲長生明白了厲寧的意思。
厲寧繼續道:“當然這些都是在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