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作家有啥好的,苦逼似的,整天坐家,不苦逼又寫不出好東西。”許巖說:“我才不當作家呢。”
“作家不好嗎?”蘇開顏是文青,年紀雖然比許巖大幾歲,見過知名作家的風頭無兩。在大學,有位隔三岔五在全國詩刊上發表作品的師兄,真真迷倒了一干女同學。
“也不是不好。”許巖搖搖頭,但口頭沒否定作家:“我尊重作家,可知道自己性子不適合做作家。今年國際風云變幻,蘇校長,沒感覺我們國內潮氣蓬勃么?”
“你咋知道國內朝氣蓬勃的?”蘇開顏對許巖更感興趣了。
“我平時喜歡看雜志聽新聞,慢慢就有這想法了。一個奔騰的時代,永遠需要一個記錄者,但更需要許許多多在大海里的弄潮兒。”
“在這樣一個嶄新時代,一切皆有可能……”
許巖大言不慚地說,蓬勃不蓬勃不知道,但許巖知道來年春天,有一位老人在南方畫了一個圈,國家的發展就日新月異,走上騰飛之路。
“你18歲,我比你大六歲呢。”
蘇開顏從心底里欣賞許巖。
許巖笑著,心想:要不,蘇校長我叫你姐姐行不行?
兩人聊了一個多小時,然后言歸正傳,蘇開顏向許巖通報了上午的情況。
“許巖同學,周敏利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,你說的情況屬實,但學校考慮正要高考,給予周敏利口頭警告,當然,你無過錯,不作處理。”
“這是校領導辦公會議決定,我個人意見也持這種觀點,不擴散處理。還有,給羅小剛的一百元醫藥費由學校報銷。”
“許巖同學,你有什么想法可以提。”
蘇開顏一眼不瞬看著許巖。
“我沒意見。”許巖說:“這是學校最佳的處理方法,我總不能希望嚴肅處理周敏利吧,這是不現實的;再說,這對我也好有好處。”
“有啥好處?”蘇開顏聽了,饒有興致地問。
“因為,我可以永遠處于主動啊。事情總是有正反兩面,最好的方法就是讓自己永遠處理主動。”許巖說。
蘇開顏笑了,說:“還有一件事沒問呢。許巖,聽說你經常去街上的那家餛飩店,是不是和人家老板娘談戀愛?”
許巖滿頭黑線,知道是周敏利背后造他謠了。
“我是每天晚自習后到餛飩店幫一小時忙,然后蹭碗餛飩吃。”許巖這借口有些牽強,“蘇校長,你知道,我正長身體的時候,每天吃點好吃的補充充。”
“即將高考,可不要談戀愛分心。”蘇開顏叮囑說。
“我不談戀愛,就是上大學我也不談,要談戀愛是那些精力沒處散的人干的事。我做的事情太多了。”
許巖一本正經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