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耐已經到了極限,我相信他在門外也不會太好過。雖然他不善言辭,也從不把自己的心理狀態放在臉上,總是那么一張撲克臉,好象誰都跟他有仇。
但我還是知dao,他很不開心。
莊重地留了張紙條在桌zi上,試著邪氣地揚起嘴角,對著門那邊古怪地一笑。
躍chu窗zi。
本來窗外有棵參天大樹,如今,它只是個可憐巴巴只剩圈圈年輪可供緬懷的大樹樁。
從二樓tiaoxia來腳有dian損傷,tiao了幾分鐘才恢復了知覺,仿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。
“佐寒!佐寒!”
shen后傳來焦急的呼喊聲。
我想像他那張萬年冰山的死人臉上是否回chu現那么一絲人xg的波動。
加快奔跑的腳步,腳踝上的疼痛n本不足掛齒,我微笑著,不敢回tou。我怕我看見他的臉上,其實是一種全然不在乎。
“佐寒!你給我回來!混dan!他媽的臭小zi你有種就再也不要回來!”
他媽的你有種不要追啊!
shen后追來的可是洪shui猛獸。我不顧一切地沖上a路,攔了一輛taxi。想象中警匪片中的驚魂追捕也不過如此。
司機看到我神se慌張,一臉懼怕地看著我。車外,楊滿怒氣沖天的聲音再次襲天而來。我始終不敢望向他的那邊。
兇神惡煞地對著似乎不qg愿開車的司機大吼:“快開車!老zishen上有槍!”
恐嚇比什么都guan用,汽車瞬間揚起的塵土掩蓋了飛奔而來的焦急面孔。
我還是看到了,taxi的倒后鏡中,楊滿憤怒狂亂的臉。恭喜他終于louchu了人類應有的表qg。但是也有些不盡人意。一向整潔的他不修邊幅地隆重登場,亂糟糟的tou發,shen上掛著睡衣,室nei拖鞋還跑掉了一只,滿kou臟話。
那又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