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賣?!”
余洋一驚,心里的不詳應了驗,迅速掀開車簾往外一看,車窗處加上了鐵質圍欄,窗外還有幾個騎行的傭兵。
余洋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,他閉上眼,現在情況未明,首先要冷靜下來,把身體狀態調整過來才是正途。
剛剛運行了一個大周天,馬車突然一個急停。車里的人七倒八歪的摔作一團。
前面傳來了激烈的打斗聲,間或有幾聲野獸的嘶吼聲傳出。
少年們嚇得縮成一團。
“是元力戰斗師在打斗!”一個身穿藍色布衣的少年顫抖著聲音說道
余洋偷偷掀開車簾的一角,車窗外的傭兵已經全副武裝,一個手持弓箭的傭兵聽到這邊傳出的細微動靜,轉頭正好對上余洋鬼祟探究的眼神,直接將手中的弓箭瞄準了余洋,余洋立刻放下車簾,縮回到原來的位置。放低聲音對同車的人說道:
“先不要說話,以防引火燒身。”
戰斗大約持續了一刻鐘,聲音止歇之后,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兇悍傭兵,蠻橫的一腳踹開車廂門,兇狠銳利的眼神挨個掃過車廂內的所有人,語氣冰冷的說道:
“麻利點,都滾下來,到前面集合去!”
少年們被嚇得面如土色,聽到命令立馬往下走,先前說話的藍衣少年由于太過緊張,直接踩到衣擺從車上滾了下去,好巧不巧,正好滾到刀疤臉的腳邊。
余洋正準備上前扶他一把,才剛抬起腳,就聽見“砰”的一聲,藍衣少年竟然直接被刀疤臉一腳踹到了馬車轱轆上,少年霎時疼的呼吸一滯,蜷縮在地上,半天爬不起來。氣氛為之一靜。一群人都嚇得不敢動彈。
刀疤臉傭兵“呸!”的往旁邊吐了一口吐沫,對著眾人罵罵咧咧道:
“看什么看,還不趕快走?等著爺過去挨個賞你們一腳?都給我消停點,特別是那幾個自覺有點本事的預備戰斗師,要是再鬧事,別怪我們下手太狠,到時候打死你們也是白死!”
藍衣少年不敢言語,強忍著疼痛起身,踉踉蹌蹌的跟著眾人前行,因為出了那么一點意外,他們這車人到的時候,那里已經集合了約莫三十人左右。
外圍有傭兵把守,每個傭兵的身邊都已經具現出自己的伴生獸,有魔狼、暴熊、大地犬還有幾種余洋不認識的動物,許是剛剛見了血的緣故,這些伴生獸的表情都顯得猙獰可怖。
前面的地上趴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,身上被伴生獸撕咬的傷口,正在不斷往外冒著鮮血,此時,他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,他的伴生獸是一只黃色的大狗,身體已被撕咬的四分五裂殘破不堪。
刀疤臉走過去,用腳使勁踹了踹少年的身體,不屑的“呸”了一口,轉頭對眾人說道:
“看看,這就是逃跑的后果!還膽敢對我們傭兵下黑手,我看是活的不耐煩了!不要以為自己有兩分本事就能為所欲為了,這里的傭兵修為最低的都有勇者三階的實力,你們做事之前先掂量掂量!”
說完,大漢拔出腰間的佩刀,筆直向下“刷”的一聲,刺入了腳下少年的身體。
“啊!”見此情景,幾人直接嚇癱在地,壓抑的哭聲,濃烈的尿騷味無不顯示著少年人的無助。
鮮血噴射到前面幾人的身上,其中一個直接眼一翻,暈了過去,周圍的人都被嚇的半天回不過神來,戰戰兢兢的不敢動彈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