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幾個賊人雖潛入船上,卻也沒有作出傷人之舉。
既如此,玉娘就在武昌多待幾天,等他們失了興趣,再北上吧。
”看到天仙侄女兒如此懂事,衛玉衡既是欣慰,又是心疼,還多少有些愧疚:“正是呢,自年后于京中別離,你伯母和慧娘,真是天天都在掛念你。
難得來一趟武昌,正該多住幾日,也好緩一緩旅途勞乏。
嗯,正好這段時間我修書一封,致襄陽呂將軍和郭大俠,請他們推薦幾位俠義之士,屆時隨你一同北上,大伯我再安排些運兵上船,看還有哪個宵小敢上前冒犯!”“唉,我兒,真是委屈你了。
”謝夫人仍不過意,上前摟住天仙侄女兒,好一頓安慰。
“伯母這說得什么話,玉娘難得出趟遠門,正想著在武昌多待些日子呢。
而且大伯的法子也極好、極妥帖。
”詩衣故作委屈狀:“莫非伯母嫌棄玉娘,不想讓玉娘在這里討口吃的?”“你這丫頭!伯母啊恨不得你在這里住一輩子。
要不是你這次出來是去瞧大夫,伯母非給你扣在這里,不讓你回去了。
”謝夫人大笑道,娘幾個笑作一團,之前的話題自然也作煙消云散。
接著,衛玉衡跟著說笑了幾句后,便出了屋,說來,前堂還有個段公子在等他呢。
至于娘幾個,則繼續說說笑笑,無非家長里短,而話題也很快就過渡到了荊湖兩路的官宦子弟和女郎身上。
于是,詩衣很快就聽到了幾個值得注意的信息——比如,冷公定冷大人的次子,自幼好舞槍弄棒,因此,沒有走科舉之路,而是從軍搏個軍功,如今添為鄂州都統司水軍統領。
比如,武昌城內有位凌翰林丁憂辭官回鄉,其夫人已逝,膝下唯有個女兒,卻是個不同流俗的,年紀比詩衣還先上兩歲,但極好菊花,家中亦養了許多菊花名品。
慧娘雖與她差上三四歲,卻意外的合得來。
再比如,如今的鄂州都統司統制孟經的幼子很不成器,不學無術,整日里只知道沾花惹草,偏偏孟大將軍老來得子,對他寵得厲害。
“玉娘,你在踏青游玩的時候,記得避開這幾個混小子。
千萬別被他們的花言巧語給騙了。
慧娘,你當姐姐,可要保護好你妹妹。
”“放心吧,娘。
他們要是敢來糾纏六妹妹,我就要他們好看。
”詩衣則在旁唯唯稱是。
不過眼中卻是若有所思。
嗯,對伯母說的話,她有一點點不同的意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