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江東去,至江州彭澤,劈開大山的同時,也被山勢束緊,濁浪如奔馬,撞礁成雪,旋即被后浪吞卷,怒濤裂空。
兩岸崖壁似斧劈,遙遙望去,隱隱可見廬山巍峨。
蘇州城郊一幕只是旅途上的一個小小插曲。
先說一下,詩衣的猜測的確不錯。
寶相莊嚴的番僧、俊美不凡的年輕公子,正是天龍當中的吐蕃國師鳩摩智、大理國鎮(zhèn)南王世子段譽。
而此時“劇情”,正是鳩摩智入大理強搶【六脈神劍經(jīng)】不成后,強擄段譽為“活劍譜”。
鳩摩智好武成癡,野心勃勃,但身為吐蕃國師,自有一層面皮,須好些臉面。
因此,雖然是他想要【六脈神劍】,卻偏偏假托為還故人慕容博之遺愿,愿以自身高明武學(xué)相換,同時得到【六脈神劍經(jīng)】后絕不多看一眼,立即趕赴蘇州慕容博墓前,將其焚毀,以告故人。
結(jié)果奪經(jīng)不成,且真經(jīng)被大理天龍寺高僧焚毀。
鳩摩智便又擄走用腦子記住劍經(jīng)的段譽,依然是這般說辭,希望段譽能默寫出劍經(jīng),由他在故人墓前焚毀。
可惜段小王爺雖癡,卻不是傻,中間關(guān)系利害早就想得透徹,無論如何威逼利誘,都不曾屈服。
鳩摩智雖心中焦躁,但仍不肯放棄,遂一路東行,一邊趕赴蘇州,打聽慕容博居處參合莊所在,一邊繼續(xù)威逼強迫段譽,直至遇到詩衣一行。
之后的遭遇,總體上可評為“有驚無險”——事后想想,詩衣也為自己的“頭腦發(fā)熱”感到后怕,當然,如果換一換詞匯的話,說成“行動果決”也完全正確。
關(guān)鍵結(jié)果是好的。
那就是理智果斷、行動果決。
當然,關(guān)鍵還是從玉真子身上扒拉出來的【神行百變】足夠給力。
如果說,一開始還沒想起這位玉真子是何方神圣,當她連續(xù)拿到了鐵劍門的【師門鐵劍】和輕功功法【神行百變】后,腦海里的某塊記憶就逐漸激活了。
尤其是【神行百變】對內(nèi)力的低依賴屬性,更是讓她終于想起了某個反傳統(tǒng)的無賴主角,繼而想起了他賴以成名的幾項“絕技”,其中就有這【神行百變】,武功低微的他,因為不通內(nèi)力,所以根本沒有學(xué)到完全版,但即便如此,依靠這門殘缺版輕功,不知避過了多少次艱險。
這也是她雖沒有經(jīng)歷過江湖實戰(zhàn)、卻仍敢于一搏的底氣。
同樣,也少不了鳩摩智大師的霸道與強橫的“助攻”。
若非他太過精明,敏銳察覺到段譽對她的“與眾不同”后,立即隨機應(yīng)變,準備將她扣下用來要挾段譽,她也不至于兵行險招。
不管怎么說,最終結(jié)果還是好的。
甩掉鳩摩智后,詩衣領(lǐng)著段世子左拐右拐,很快就從蘇州城的另一個城門出來,并迅速來到碼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