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眾人大驚,那李沉沙一個箭步躍到窗前,劈空一掌,將窗戶擊得粉碎。
但見窗外月下,一個白衣人身姿修長,卓立于池塘荷葉之上,月光之下,便見其手中正托舉一尊三尺玉人,月光之下,晶瑩潤澤。
“寶已到手,深感厚情。
”說罷,微一欠身,便要踏月而去。
衛玉樹下意識的看向桌上玉人,只見玉人暗淡,儼然已被調包。
他驚怒道:“追!快追!”他話音未落,便見公主嬌妻請來的孫姓太監已飄然出閣,身影鬼魅,卻同樣快得出奇。
而在其后,“斷水劍”凌滄瀾、“鐵面雙槍”李沉沙、府上護衛吳少青也紛紛追出。
唯有武官陸雄沉聲問道:“大人,這桌上玉人確實不是真品?”“這能有假?如此暗淡無光……”衛玉樹一邊道,一邊下意識回過頭,卻見玉人雖然暗淡,但表面似有一層薄絮。
嗯?他正詫異,忽然間那道白綢再度從窗外射入。
身旁的陸雄大喝一聲,持槍迎上。
衛家三爺只見昏暗中,白綢飛來馳去,陸友吼聲不絕。
正心驚膽戰時,忽然白綢忽的收回,轉眼間就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,再也不見。
小小的閣室內,只有單膝跪地,拄槍喘息的陸雄,和呆愣在那里的衛家三爺。
而桌上的白玉美人,已然消失不見。
午夜子時,月朗星稀。
精致的閣樓內,早早已經安歇的衛詩衣卻難得的失眠了。
終于,她擁被坐起,掀開放下的珠簾,透過屏風,依稀能見到貼身丫鬟素箋在矮榻上熟睡的身影。
沒打算打擾侍女的睡眠。
詩衣在織金雪緞寢衣外披了一件素紗,跂著鞋子緩緩走到窗前。
明月高懸,灑下清輝,雖夜色深沉,卻仍能依稀看見外面竹影幢幢。
清風徐來,竹吟細細。
似是已到子時,那位“香帥”此刻應已出手了吧。
想到這里,詩衣更是再無睡意。
衛詩衣是個穿越者。
她出生那會兒,正是衛家如日中天之時——當然,現在也不算差。
據說出生的時候,她就與別的嬰孩不同,長得唇紅膚白,一點也不皺巴巴的。
再往后,就是一路美到大,愈來愈美,名聲也愈來愈大。
自然,無論是爹娘,還是親友、下人,也都是愈來愈珍愛、愈來愈恭敬。
衛詩衣當然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