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被困在這該死的鬼界無法投胎。
要是他去投胎的話,說不定再過十幾年他還能和薛蟲蟲再續前緣呢。
薛遙知看他還是不說話,忍不住說道:“不是吧容朝,我還當你不記仇呢,這么多年了還記著我當時沒等你的事呢?你個小氣鬼,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呀。”
容朝半天才想起來她說的是青城的時候,在她的認知中,他們從青城分別之后,就再也沒有見過面。
薛遙知也并不知道,其實那天他也在冰域之巔。
他抿了抿唇,說:“沒記恨你。”
都死了還怎么記恨,他要是還活著的,非得控訴一下薛蟲蟲這個笨蛋就這么走了,然后他還要給她道歉,說他不是故意走這么多年的。
“那我怎么看你見著我不高興,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。”薛遙知嘀咕了一聲:“連個笑臉都沒有。”
明明她看見容朝可開心了。
“你是金子啊,本少爺一看你就笑?”
薛遙知:“……”
臭屁樣。
她反而笑得更開心了:“嗯,你說得對,我不是。”
容朝看著她肆意明媚的笑容,原本心中的苦澀被沖淡了許多,唇角勾起:“不過在本少爺心中,你是比金子還要寶貴的存在,能夠看見你,我也很開心。”
薛遙知愣了一下,張了張嘴。
容朝:“你別說話。”
“為什么?”
“因為我感覺你要說我惡心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,以后不準說了。”薛遙知表情凝重的點頭,畢竟容朝已經另有心上人了,不該這么惡心她。
容朝幽怨的“哦”了聲,然后吸了吸鼻子,忍著訴說某些委屈的欲望,盡量用平靜的聲音問她:“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?鐘公子有沒有欺負你?”
說話時,他不忘細細的打量著薛遙知。雖是幻影,但也完全的投射出了她的身形。
薛遙知穿著漂亮鮮艷的紫色長裙,裙上用金線繡著繁復精致的花紋,寬大的裙擺逶迤,裙邊點綴著此地盛放的彼岸花,鮮活而美麗。紅色的斗篷敞開,露出腰間束著的一條光澤瑩潤的珍珠,珍珠腰鏈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,看著比上次匆忙一瞥還要清減許多。
她膚色勝雪,過于精致的五官幾乎讓人挪不開眼,淡粉柔軟的唇上翹,顯示著她的好心情。她清亮澄澈的黝黑鹿眼光華璀璨,猶如星光閃爍,神采奕奕。
雖然又瘦了,但是精神很好,應當是比在燕別序身邊好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