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景曜改變不了父母的想法。
隨著大權在握,他父母的關系卻越來越差,馮貞被氣病了許多次,手中的權利也漸漸被收回。蒼遠山忌憚馮貞,也揣測著事事以母親為先的景曜。
在得知鐘離寂進入魔界的那一刻,景曜與父母的憤怒不同,他很高興,他想將屬于鐘離寂的都還給他。
馮貞知道了景曜的想法,選擇將計就計,卻沒想過鐘離寂后來竟然沒有上血月山,而是直接攻了魔宮。
百年算計,全都成了一場空。
烏秋說完了,薛遙知也到了寂月宮,她照例去水底察看了鐘離寂的情況,才和衣而眠。
日子就這樣風平浪靜的過著。
薛遙知除了開始著手調查當年鐘離寂的父母被構陷一事外,魔界里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政事呈了上來,數不清的公文都堆疊在桌案上,讓她一個頭兩個大。
之前還在燕別序身邊的時候,她沒什么事干偶爾也會跑到他的書房里看他處理政事,有的時候看她無聊,燕別序還會抱著她和她說起公文上,寒川州發生的一些事,偶爾還會和她說說該如何處理。
薛遙知對這種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,但那時候和燕別序說話,她就覺得挺開心,他說的話她都會認真聽。
她怎么也沒想過,有朝一日她的面前會堆疊這么多的公文。
有的時候她會拉著鐘離寂的四個屬下和她一起加班加點的批閱公文,但也就墨羽靠譜一些,只是后來處理得多了,墨羽眼睛里都沒有光了,開始摸魚。
他朝著薛遙知露出僵硬的笑容:“主上不必憂心,都殺了吧,一了百了。”
“只是挑釁了一下我就殺了嗎?”薛遙知還以為是又有魔種要造反了,連忙瞥了一眼,驚訝的問。
墨羽打了個呵欠,雙眼黯淡無光。
薛遙知揉著眼睛,神情倦怠。
他們對視一眼,都不約而同的有些絕望。
蒼遠山本來就堆積了一堆政事沒有處理,如今魔界改朝換代,需要處理的政事就更多了,有的時候薛遙知恨不得她去替鐘離寂睡大覺。
薛遙知打起精神,認命的繼續看紙上密密麻麻的字。
她勤勉刻苦,許多事在朝臣的輔佐之下都能獨立完成,隨著時間的推移,魔界逐漸安定下來許多。
這日朝會散去,魔臣魔將們三三兩兩的離開血月宮。
走出一段距離后,有魔臣看著頭頂血月,心情極好的說:“主上仁善,我們的日子也好過了許多,真好啊。”
也有魔將不屑的說道:“也不知少主幾時才能醒來,主上脾氣也太好了,實在是不適合領導我們攻入大陸。”
“這誰知道呢?都已經快小半年了……若是醒不過來,唉……”
“醒不過來也沒事,反正還有主上呢。況且少主流落在外那么多年,處理政事說不定都比不上主上。”
“說起主上,她似乎對我們的魔律有諸多不滿之處,還讓我們至少提出十條修訂方案,你們打算怎么提啊?”
暴躁的魔將說道:“不殺還能怎么樣?改凌遲如何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