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營設(shè)下整整七座傷兵營,這段時間的戰(zhàn)事下,受傷的魔種數(shù)量恐怖,也是多虧了這些年來魔界多了不少醫(yī)者,否則只怕傷兵會死傷大半。
薛遙知很擅治療外傷,包扎的手法又快又嫻熟,一些頗為棘手的傷情,她也能很快處理好,有了她的加入,醫(yī)者們都松了一口氣。
這一忙便忙到了深夜,薛遙知安置好最后一名傷兵后,與沈?qū)幰煌x開。
薛遙知自然是和鐘離寂一個營帳的,和沈?qū)幱幸欢瓮?,路上她們聊起了如今的傷情,然后沈?qū)庍€問了她幾個方子,是關(guān)于配置毒藥的。
行醫(yī)之人多少也會用毒,之前在藥局的時候沈?qū)幘徒?jīng)常向薛遙知討教醫(yī)術(shù)毒術(shù),沈?qū)幵诙拘g(shù)方面的天賦極好,薛遙知也沒有藏私。
回到主帳時主帳里一片漆黑,值守的魔兵看見薛遙知回來,連忙點了燈請薛遙知進去。
“魔君還沒回來嗎?”
士兵點頭:“屬下不知魔君行蹤,但他的確未回主帳?!?/p>
薛遙知頷首,走了進去。
這主帳的空間極大,各式家具一應(yīng)俱全,上首的桌案上散亂的堆積著厚厚的戰(zhàn)報與公文,薛遙知沒有去看。
忙碌了一整日她已經(jīng)很累,洗漱完畢后便躺在了那張寬大的榻上,被熟悉的氣息包裹著,她昏昏欲睡,沒能等到鐘離寂,便睡著了。
薛遙知本來以為鐘離寂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,夜不歸宿也正常,但接連好幾日,她在傷兵營忙到深夜,回來一看這里都空空蕩蕩的,她就給氣笑了。
現(xiàn)在倒是知道心虛,早干嘛去了。
于是當晚薛遙知就提前離開了傷兵營,前往墨羽的營帳中抓人。
已經(jīng)很晚,但墨羽的營帳里還是燈火通明。
墨羽打了個呵欠,靠在一邊看向正坐在主位上處理戰(zhàn)報的鐘離寂,無奈的說:“您還要在我這兒躲多久?您何至于恐主上至此呢?”
“本君怎么會恐知了?!辩婋x寂扔了手里的戰(zhàn)報,不悅的說道:“我是怕她質(zhì)問我,我不會與知了爭吵的?!?/p>
他們這些年來基本都不會有過很厲害的爭吵,平時也就鐘離寂抱怨一下薛遙知老四處行醫(yī),都不陪他。
“躲是沒有用的,我們應(yīng)當主動出擊?!蹦饎竦溃骸澳谛熊姶蛘躺隙际侨绱?,怎么此時反而只想一拖再拖呢?”
鐘離寂:“你沒夫人,你不懂。”
“我的確無法理解。”墨羽罕見的有些嫌棄,他說:“主上既然已經(jīng)來了埋雪關(guān),就說明她與我們是一條心的。況且若無主上,您繼任的第五年就該與大陸開戰(zhàn),如今一拖再拖,過去了這么多年,如今這一切都是大勢所趨,您不用心虛。”
鐘離寂一直是知道薛遙知的想法的,她熱愛和平,不喜殺戮,在他剛執(zhí)政的那段時間,他們就因為政見不和爭吵過,好在之后薛遙知不再過問政事,只要他不做得太明顯太過分,薛遙知也不會說什么。
在他與薛遙知成婚的第五年,大陸上風波不斷,的確是開戰(zhàn)良機,但一來顧忌著薛遙知,二來魔界的確還能再發(fā)展發(fā)展,所以鐘離寂沒有選擇開戰(zhàn)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