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朝忽然抬手,不輕不重的碰了碰她的唇角,薛遙知這才后知后覺的感知到疼痛,應該是昨天晚上被咬破了。
她“嘶”了一聲,眉頭皺了起來,容朝語氣毫無起伏的對她說:“看來我是該恭喜你,遠赴寒川州,好事將近?!?/p>
薛遙知眉頭緊鎖,卻是說道:“是啊,你的祝福我收到了,看來我還是要比你先成婚呢。”
容朝哼笑一聲:“你最好是?!?/p>
燕別序遠遠的看著他們,他們的所有對話,他都聽得見,也能清楚的看見,容朝觸碰薛遙知的唇瓣。
耳畔的心魔之聲隨著他不平的心緒再度冒了出來,少年心魔溫和的聲音,難以抑制的染上了一抹嫉妒:“他們并非真正的姐弟,為何如此親密?”
燕別序沒說話。
心魔接著說道:“她不推開鐘離寂,也不推開容朝,只推開你。她一點都不愛你。”
“昨夜是我冒犯?!毖鄤e序冷靜的回答:“曾經我們親吻,她不曾推開過我。”
心魔疑惑:“可是我們
攻略第六十一天
將薛遙知拉到蜜山山腳后,燕別序便祭出了誅雪劍,要直接帶薛遙知離開,薛遙知自是不依,她皺著眉說:“你不要拽著我,我手疼?!?/p>
“這是治療外傷的丹藥?!毖鄤e序摸出一個瓷瓶,遞給薛遙知:“讓人去拿給容朝,然后你隨我離開?!?/p>
薛遙知虛虛的托住了那只小瓷瓶,燕別序還以為她妥協了,卻不想下一刻,她指尖一翻,那小瓷瓶便掉落在地,里面幾顆圓滾滾的丹藥在地面上滾了一圈,裹上了臟兮兮的泥土。
迎著燕別序一如既往冰冷的目光,薛遙知沒什么誠意的說: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手疼。”
“你不要想拖延時間,我一定會將你帶去寒川州?!毖鄤e序的臉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,對于薛遙知故意打碎瓷瓶,他也沒有表現出生氣。
這一點倒是和他失憶前一樣,只不過還是有所不同的,此時的他是一如既往的冰冷,很難有什么情緒波動。
“我只是想在臨走前給容朝準備一點藥?!毖b知忍著火氣解釋道:“我與他相識多年,他又是因我受傷,我自是不能一走了之,望你理解?!?/p>
薛遙知又提起容朝,讓燕別序立刻就想起了方才她與容朝的相處,他的聲線清冷,細聽竟帶著絲不甘,他問她:“你們并非真正的姐弟,你待他倒是用心。你想著他為你受傷,那等小傷便讓你如此在意,可你沒想過我也受傷了么?我比他嚴重得多?!?/p>
“我不是給你包扎了么。”薛遙知敷衍道:“我對我身邊的人,從來都是一視同仁。”
“你將我與他相提并論?”
薛遙知沒什么情緒的勾了勾唇角:“沒呢,你與他怎能相提并論,仙君是我的債主,我肯定是先給仙君包扎,制出的藥也先給仙君你先用。”
“不要喊我仙君。”燕別序只覺刺耳,他說:“我有名字,從前你怎樣喊我的,現在就怎么喊我。”
薛遙知說:“尊卑有別,我只是一個普通人,不能冒犯仙君?!?/p>
“我們還有婚約在身!”燕別序的語氣沉了很多。
“一無父母之命,二無媒妁之言,算得上哪門子的婚約呢。”薛遙知抬眸,看著燕別序,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:“況且,你是霽華仙君。于你而言,我不過是一個居心叵測的普通女子罷了,你不必再想著從前你失憶時,發生過的那些荒唐事?!?/p>
他不是她喜歡的那個燕別序了,從他逼著她拿劍sharen的那一刻起,薛遙知就已經死心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