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之后就很少再有開戰的機會了,但不安于室的魔種沉默太久絕對會出問題,他們提了一次兩次三次無數次要開戰,皆被鐘離寂強硬的按了下去。
此時便不是顧忌薛遙知了,而是他在等一個魔種情緒高漲到巔峰的時機,那時再開戰,必然能取得絕佳的勝機。
直到前些日子天幽河流域爆發了疫癥,數不清的公文堆上了他的桌案,魔種們叫囂著開戰。
這就是時機。
也是他能用來勸薛遙知的托詞。
況且本來也是如此,魔界是不可能始終和平的。
只不過薛遙知會跑到埋雪關還是讓鐘離寂有些意外的,他下意識的覺得薛遙知是來興師問罪,他很忙,實在是沒有精力與她爭吵,便選擇避而不見。
但就如墨羽所說,他不能躲一輩子,這件事也的確該與薛遙知好好說一說,她除了是他的妻子,也是魔界的主上。
鐘離寂淡淡的說道:“我心虛什么,墨羽,你僭越了。明日我便去找知了。”
“哦。”
薛遙知的聲音適時從營帳外傳來:“不必你來找我。”
鐘離寂臉色一變,想罵外面的士兵怎么守的帳子,但看薛遙知的身影出現,他就又安靜了。
畢竟也沒有人敢攔薛遙知。
就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站在外面的,他和墨羽的對話她都聽見了嗎?
雖然心緒復雜,但鐘離寂看見薛遙知還是很高興的,身體比大腦更快做出反應,大步朝著薛遙知跑去,摟著她的腰,把她按進了懷里。
“知了,好想你呀。”鐘離寂在薛遙知的耳畔說道:“這幾個月都沒見著你。”
薛遙知輕哼了一聲,從他懷里抬起頭來,說道:“想我還躲我好幾天,我看你也沒多想。”
鐘離寂識趣的沒有回答,而是俯下身,就著薛遙知正好抬起腦袋,親了她的唇一下。
墨羽:“那我走?”
薛遙知輕輕的撞了鐘離寂一下,笑著說:“這是你的帳子,自然是我們走。”
墨羽目送著兩人離開,鐘離寂貼得薛遙知很近,幾乎恨不得掛她身上一樣,看得墨羽止不住的搖頭。
如今已經開戰,和在魔界時不同,倘若君上被主上影響的話……
還望君上莫要色令智昏。
……
人界的夜晚不同于魔界,明月皎潔,在風清氣明的天氣,便是不點燈,也格外皎潔,沐浴在潔白月光下的薛遙知忍不住舒展了一下疲憊的身體,說道:“哥哥,你覺得人界的月亮好看,還是魔界的月亮好看?”
“自然是我們魔界的血月。”鐘離寂不假思索的說道:“血月甚至還在一定程度上為我們供給靈力。”
薛遙知說:“我也覺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