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無涯盯著烏秋,緩慢的說道:“若我沒有記錯,圣女殿下百年前便已與少主許下婚約。”
薛遙知又看向鐘離寂,她眉頭緊鎖,鐘離寂立刻解釋:“我離開魔界的時候她還只會爬,怎么可能是我,她的未婚夫,應(yīng)當(dāng)是蒼遠山的那個廢物兒子。”
“當(dāng)初魔界被戰(zhàn)爭與內(nèi)亂攪得烏煙瘴氣,為了安撫民心,蒼遠山那個老匹夫仍想要籠絡(luò)鐘離家,許下了這樁婚事。”烏秋面無表情的說道:“那時鐘離家在黃昏之戰(zhàn)中損失慘重,又失去了魔主,元氣大傷,所以他們同意了聯(lián)姻。”
鐘離錦代表不了鐘離家,鐘離家的家主一切都會以家族利益為先。
薛遙知忽然掐住鐘離寂的胳膊,對他說道:“烏秋的未婚夫應(yīng)該就是景曜吧?那景曜豈不是就是魔界少主!”
“不可能。”鐘離寂一口否認(rèn),他不屑的瞥了眼烏秋,說道:“倘若景曜當(dāng)真是魔界少主,他能容忍烏秋去逛青樓?那他還挺大氣。”
“為什么不可以,這才是真男人。”薛遙知感慨的說。
鐘離寂:“這算什么,那我也行。”
“那你也挺大氣。”薛遙知跟著夸。
“只要你在青樓里只點我。”
薛遙知:“……你就別給自己再開發(fā)新職業(yè)了,這是很光彩的事情嗎?”
那邊,烏秋還在說話,她道:“無論未來我嫁給了誰,我都是鐘離家的人,一切都會以家族利益為先,魔主的信仰,就是我的信仰。”
鐘離寂的出現(xiàn)打破了魔界唯魔君獨大的局面,烏秋一直在等這樣一個契機,如今能夠有改變這局面的機會,她必然不會輕易放棄,所以她決定遠赴影城,就是為了拉攏影城城主,為她所用。
段無涯聽著烏秋一再提起魔主,他的表情怔然,似乎是有所松動。
裴隱見狀,不得不開口:“你并非魔主血脈,憑什么驅(qū)使影城城主?只有鐘離寂,他才是魔主血脈,只有他才知曉,魔主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。”
“我相信,少主會帶著我們,奪回屬于我們的一切。”
“城主,抉擇之時,可要慎之又慎,她保不齊就是魔君派來的細作,想要不費一兵一卒拿下影城。多年蟄伏,若是因此毀于一旦,豈不可惜?”
段無涯對鐘離寂有愧,所以當(dāng)初聽見是鐘離寂破開封印的時候,他驚喜不已,因為少主沒有死在傳送門里。
“我永遠不會背叛魔主,但是我不會效忠一個廢物!”烏秋不屑的說道:“像鐘離寂那個廢物東西,在大陸上待了一百多年竟然一點浪花都沒翻出來,也不知道他跑大陸上是去做什么了,委實丟人至極!他也配當(dāng)魔主的兒子?”
鐘離寂陰森森的盯著烏秋。
裴隱緩緩說道:“你說這話,就不怕讓少主知曉嗎?”
“他若是有臉犯到本小姐面前來,你看我擰不擰斷他的脖子!”
話音落下,寂靜無聲。
烏秋不明所以,見段無涯和裴隱都盯著她的身后看,她也扭過頭,看見了薛遙知與面色陰沉的鐘離寂。
段無涯從震驚中回過神來,他倏的站起身,大步朝著鐘離寂走去,虛弱的身體讓他腳步踉蹌,跪在了鐘離寂面前。
“少主!”他老淚縱橫:“您不僅回來了,您還在荒城……屬下沒想到,還能有再見到您的機會……”
烏秋睜著圓溜的眼,薛寂……鐘離寂?這個小白臉是鐘離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