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笑你說大話,你卻在想著給我磕一個。”
“既然這么想磕,那我滿足你。”
“來磕。”
鐘離寂:“……”
他反應(yīng)過來,很是惱怒。
“你竟然只是不相信我!”
薛遙知:“?”
不然呢?她還真能因為他給她磕一個而開心嗎?雖然但是……她想了想那個畫面,覺得好像是會的。
鐘離寂冷哼一聲,一如既往的高傲,他說:“聽沒聽過那句話啊,三十年河?xùn)|,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窮。”
“我聽過,你上次也這么說過。”薛遙知誠懇的說:“這話不興說,你看你還是一貧如洗,衣服都爛了。”
“都說了不是那個窮!”
薛遙知繼續(xù)往前走:“小鐘,少說大話,你不該和燕別序打架,你該和他打嘴炮,你天下無敵。”
鐘離寂:“……”
可惡,他該怎么向薛遙知證明,燕別序根本奈何不了他呢?
他想著,又覺不爽。
“在你心目中,那個偽君子就那么厲害啊,我看你真是昏了頭。”
薛遙知輕描淡寫的說:“可是他就是很厲害啊,所以我得趕緊跑。”
鐘離寂雖然不能茍同她的前半句話,但他無比贊同她的后半句話。
他們在這片區(qū)域迷失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方向,尚未找到出路,便有遠處的天空,泄出一縷燦爛的陽光,驅(qū)散了大半瘴氣。
清晨是逢魔谷中的瘴氣最輕的時候。
天亮了。
薛遙知垂在身側(cè)的手指忍不住蜷縮了起來,她肉眼可見的緊張。
“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?”
鐘離寂皺了皺眉。
薛遙知幾乎是想都沒想,拽著鐘離寂便往前跑,她聲音發(fā)顫:“他找來了!”
逢魔谷的確很大,但那些修士尋人,總有些門道。鐘離寂沒有感受到燕別序的氣息,反而只有一聲聲的“主上”,聒噪不已。
那些修士該找的不是他這尊貴的魔嗎?
可是很顯然,他們是找了薛遙知一晚上。
看著驚慌失措的薛遙知,聽著耳畔似乎越來越近的呼喊聲,鐘離寂心中騰升起一股無名火。他拽住薛遙知,說:“別跑。”
薛遙知被迫停了下來,她氣喘吁吁,面色慘白如紙。
“你害怕的一切,我都會處理掉。”鐘離寂說:“不要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