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氛僵持之際,腹部不停滲血的霍疏,從地上爬了起來,撿了溫弦遺落的劍,刺向燕別序。
燕別序冷著臉迎上他手中的劍。
溫弦見此,大聲說道:“住手!”
燕別序已經看明白了,溫弦不會傷薛遙知,他沒理會溫弦的聲音,只將手中的劍再度刺向霍疏。
溫弦推開薛遙知,飛身前去幫忙,與霍疏一起同燕別序打斗。
他們兩個人加起來都不會是燕別序的對手,溫弦只能盡量掩護著霍疏,往出口的位置沖。
燕別序是下定決心要置霍疏于死地,誅雪劍近在咫尺,溫弦不得已,只能擋在了霍疏的面前。
薛遙知不得已出聲:“燕別序,你承諾過我的,不傷溫弦。”
“放過我們。”溫弦一字一句的說:“無論你們有怎樣的恩怨,霍疏在寒獄九年,已經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,已經夠了。我會帶他離開,永遠不再踏入寒川州境內。”
燕別序看向薛遙知:“你覺得呢?我該放了霍疏嗎?”
“殺戮不是唯一解決恩怨的方式。”薛遙知猶豫一瞬,開口。
“知了,你總是這么心軟,我很喜歡你的心軟,倘若你心硬如鐵,如今我也不能站在你的身邊。”燕別序垂眸,他的情緒看起來非常低落:“可是你不止對我一人心軟,你與霍疏素未謀面,你與溫弦也不過兩面之緣,仍是對他們心軟。可是知了,為什么?霍疏并非善類,溫弦更是三番兩次的挾持你,你為什么要向著他們?”
薛遙知緊抿著唇:“我只是不希望溫弦失去性命。”
“她和你說了什么,讓你這么向著她?”燕別序的眼神慘淡:“我本以為她挾持你是為了霍疏,現在看來,倒也不盡然。”
薛遙知尚未說話,溫弦忽然冷笑了一聲:“你想知道我和薛姑娘說了什么?那我告訴你就是——”
“燕別序,你不配得到這世上任何的感情,你修無情道,注定要以殺證道,數百年來有哪一個修無情道的修士能放下手中的武器?我從不覺得,你會是那個例外?”
燕別序持劍的手僵硬在原地,他仍是看著薛遙知:“我不需要你的認可,只要知了相信我就夠了。知了,對嗎?你信我嗎?”
他握著劍,滿身殺氣,要薛遙知信他。薛遙知是想說她信他的,可是在這種情況下,她怎么也說不出口。
“我與知了的事,與你無關,也不需你插手。”燕別序等不到薛遙知的回答,他不能對薛遙知發火,只能將矛盾對準溫弦與霍疏。
溫弦不躲不避,生生受了他一劍。
霍疏頓時睜大了眼,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溫弦,心痛難耐。他怒喝一聲,再度從地上爬起來,沖向燕別序。
燕別序等的就是霍疏,他看著霍疏爬起來又倒下,倒下又爬起來,不過須臾,霍疏身上,已是鮮血淋漓。
薛遙知去扶溫弦,溫弦卻就著她的手站起來,想要偷襲燕別序。
燕別序冷漠的回眸,手中的劍就已揮了上去,刺中的卻是薛遙知——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