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遙知被氣得不行,她剛想找燕別序發火,又想起昨夜的情形,不禁心生膽怯,感覺他比殺戮心魔還要可怕。
識時務者為俊杰,薛遙知立刻要退回房間里,就見燕別序端著托盤,托盤上是剛出鍋熱氣騰騰的飯菜,冒著熱氣和香氣。
薛遙知毫無胃口,看見燕別序她就跑,直接把自己關在了屋子里,還將門給堵上了。
燕別序站在房門口,仿佛昨夜的爭執不再,如同曾經任何一天一樣,若無其事的喊她:“知了,吃晚飯了。”
薛遙知不吭聲。
燕別序在外面等了一會兒,不見薛遙知回應,他上前,被堵住的房門,轟然倒塌,發出一聲巨響。
正在封窗的薛遙知驚愕的盯著燕別序,燕別序將飯菜放在桌面上,溫和的笑道:“門我一會兒修,先用晚膳。”
薛遙知還是不肯說話。
燕別序臉上的魔紋已經消失無蹤,眼眸也恢復了正常,溫和的語調很是悅耳,他耐心的勸:“知了,過來吃吧,再等要冷了。”
薛遙知背對著燕別序,不動。
“我熬了你愛喝的排骨湯,你快來嘗一嘗吧。”
“……”
遲遲得不到回應,讓燕別序微微沉了臉,他正要上前,就見薛遙知終于轉身,默不作聲的坐了下來。
燕別序立刻就笑了,殷切的給她盛湯夾菜,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,如同往常任何一個平凡的日子一樣。
薛遙知卻食不知味,一頓晚餐,吃得很是折磨。
飯后,燕別序收拾了碗筷,又折返回來找她,便見她好像是在房間里,搜尋著什么東西一樣。
“知了,你在找什么?”
薛遙知找了許久都一無所獲,她不得不說:“我的日記呢。”
她實在是太害怕她會忘記這里是虛假的,所以她每天都要寫日記。
“我毀掉了。”他輕描淡寫,然后又輕聲說:“你不需要再寫那種東西,知了,你說過的,我們一起過普通人的生活。”
薛遙知聽了,立刻怒目而視:“你有病吧,你干嘛亂動我的東西!”
燕別序承受著她的怒火,沒有說話。
“你為什么要自欺欺人?這里就是假的,一切都是假的!”薛遙知厲聲說道:“什么快樂,什么幸福,一切都構建在空中樓閣上!你清醒一點吧!”
燕別序終于出聲,他神情平靜,卻偏執得令人心驚,他說:“知了,我們要成婚是真的,我們要永遠在一起,也是真的。既是兩情相悅,在什么地方,不都無甚區別嗎?”
“誰和你兩情相悅了,你這樣要我怎么喜歡你。”薛遙知氣沖沖的說:“我不要和你成婚了!”
燕別序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,他的聲調扭曲:“知了,不要胡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