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朝有些委屈的閉了嘴。
半晌,他低聲說道:“薛遙知,我舍不得你,你會不會也舍不得我啊。”
“會啊。”薛遙知溫和的回應道:“我們都這么熟了,你忽然不在我身邊,我會不習慣的。”
“那我一定盡快回來。”容朝立刻說道。
薛遙知含笑點頭:“好。”
“你一定要等我。”
“我會等你。”
臨近離別,容朝的不安與不舍達到巔峰:“你沒有騙我吧。”
“沒有。”薛遙知哭笑不得:“容朝,自信一點啊,就憑我們這關系,我還能丟下你自己跑了不成?”
“我們哪種關系?”容朝挑眉,問道。
薛遙知慢悠悠的說:“當然是正常的朋友關系,你別多想。”
“我要和你當不正常的朋友。”
“那就不等你了。”薛遙知瞥他一眼,并不接茬。
容朝低垂著腦袋,看起來有些低落,他委屈巴巴:“……哦,我就知道是騙我的。”
“哎呀,你……”薛遙知無奈,她妥協:“好嘛,等你,等你,不管什么關系都等你,行了吧?”
容朝立刻揚唇: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他們站在院子里,身旁就是那株粗壯的桃花樹,有幾片粉白色的桃花花瓣隨風落下,恰巧被薛遙知抬手接住。
薛遙知看著她手心粉白色的花瓣,慢慢的開口說道:“我會在這棵桃樹下面封一壇桃花釀,等你回來再將它挖出來,到時必然已很是醇香。”
“好。”得到薛遙知不厭其煩的安撫,容朝的情緒好了很多,他眉飛色舞:“到時候我要喝一整壇!”
“然后醉得不省人事,就像當初你偷我酒喝一樣。”
容朝輕哼一聲,說道:“今時不同往日,我肯定大有長進。”
“喝醉的人去外面烏龜爬。”
容朝勾唇:“沒喝醉的人表演蟲蟲上樹。”
薛遙知忍俊不禁,和容朝一并笑開。
翌日,容朝出發。
薛遙知在青城的城門外送別容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