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我被容朝拉到水里,分明你先游過的是我,卻未曾多看我一眼,就去救容朝。”
“上岸后我渾身shi透,你先關心的還是容朝,你讓我為容朝除去水汽,何曾多看過我一眼?”
“你問我究竟發生了什么事,我對你據實相告,容朝卻避而不談,你卻依舊不肯信我,你只相信容朝。”
“方才是‘他’想殺了我,只差一點我便會被‘他’割斷頭顱,血到現在都還沒有止住,可是你的第一反應,竟是護住容朝,護住那抹意識,那我呢?我就該被那抹意識給殺了嗎?”
“薛遙知,你讓我覺得我是個笑話。”
鐘離寂說盡了這段時間積攢的郁結之氣,每當他以為薛遙知還是對他有些感情的時候,她都會給他當頭一棒,他聽她說著什么可笑的“朋友”,看她永遠毫不猶豫的選擇容朝,他終于崩潰。
為什么,為什么呢。
為什么永遠都是容朝。
為什么哪怕是出現在容朝識海里的一抹意識,都讓她如此在意呢。
薛遙知想否認,她想說她以為鐘離寂是會鳧水的,她想說她也看到了他渾身shi漉漉的,她想說她也關心他她是想要幫他也包扎的。
可是否認好像沒有意義,她的確是看重容朝,只要有容朝在,她心里的第一序位永遠都是容朝。
薛遙知深吸一口氣,她說:“你沒有必要將你與容朝比,容朝對我來說是親人,你是……”
“親人?”鐘離寂冷笑:“你問他,他把你當親人嗎?你敢說你不知道他喜歡你嗎?你敢說你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嗎?”
“我敢說!”薛遙知斬釘截鐵說:“我們是親人!”
她在意容朝是因為他們一起長大,八年的感情怎么能割舍?她在意他,是因為她將他視為親人,難道這不比虛無縹緲的愛情,更重要嗎?
至于容朝對她,她有系統在,如果容朝當真是喜歡她,那為什么攻略進度至今還是負數?這不是很能說明,他對她不是男女之情嗎?
鐘離寂根本不信,他說:“薛遙知,我不是你們這場可笑的姐弟游戲里的調劑品!你該清楚,一個連喜歡都不肯對你說的男人,怎么配你喜歡?你為什么,就是不能看我一眼呢?”
“這世上不止一個愛情,鐘離寂,你的目光太狹隘了,你要把親情歪曲成愛情,你還要我怎么說?我已經否認過很多次了!”薛遙知也火了。
“你不愛他,那你愛誰?”鐘離寂站在她的面前,步步緊逼:“你對誰是男女之情?”
“我對誰都不是。”
鐘離寂緊緊的盯著她,他忽然捏住了薛遙知的下巴,一字一句的說:“你知道當我目睹他親吻你時,我心中被針扎一樣的感覺嗎?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他不喜歡你嗎?那你就看好了!”
若非真的不愛,誰能在心愛之人與他人親吻時,始終冷靜?
薛遙知剛想說容朝什么時候親她了,鐘離寂便朝著她壓了下來,他冰冷的薄唇重重撞在她的唇上,撞得她牙關酸澀,險些掉出眼淚來。
下一瞬,因為失血過多癱坐在地的容朝,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,朝著鐘離寂撲了上來:“放開薛遙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