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破廟的面積可觀,主殿供奉著普渡眾生、慈眉善目的觀音,主殿兩側則是分別供奉著月老和財神,只是因為年久失修,石造的佛像上顏料脫落,露出殘破的石塊。
這時還只是下午,外面的風雪未停,薛遙知出去屋檐下喂馬,破廟里只剩下了鐘離寂和容朝兩個人。
容朝閉著眼,心不在焉的假寐著。
鐘離寂時不時的打量容朝一眼。
“你老看我干嘛???”容朝忽然睜開眼,皺眉說道:“別老盯著本少爺,你的目光令我惡心?!?/p>
鐘離寂:“……”
他忍。
鐘離寂干咳一聲,好聲好氣的說:“誒,朝弟啊?!?/p>
容朝:“?”
“別瞎叫。”
鐘離寂眉頭一挑:“許你叫我哥哥,不許我叫你朝弟?”
“好吧哥哥?!比莩袂榈骸澳惴且臀一ハ鄲盒奈乙矝]辦法,是吧哥哥,是這樣嗎哥哥?!?/p>
鐘離寂:“……”
他再忍。
見開場白說得差不多了,鐘離寂說起正事,他他語重心長,如同一個知心大哥哥:“你最近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,是發生了什么事嗎?你可以說出來,這樣我的心情會更好?!?/p>
容朝:“關你屁事。”
“喲,好兇啊。”鐘離寂忍不下去了,他將薛遙知的叮囑拋之腦后,張口就說:“該不會是看我與你阿姐日益親密,所以你就食不下咽了吧,這才哪到哪呢,我勸你還是趁早擺正自己的位置吧,弟弟。”
容朝眼神一冷:“我勸你說話當心點,惹急了我就要釋放我識海里的怪物了,來殺掉你。”
比起他,‘他’看鐘離寂更不順眼,他每每夢魘纏身掙扎著醒來時,‘他’都想趁機奪取身體的控制權,殺了鐘離寂。
鐘離寂愣了一下,他樂不可支:“好好好,快放,我好怕啊?!?/p>
容朝皺眉:“你是不是有點問題?!?/p>
鐘離寂:“?”
“不然你今天為什么找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?!?/p>
鐘離寂微笑:“身為長輩,朝弟你心情不好,我自然要開解你一番?!?/p>
其實是薛遙知察覺到容朝最近的情緒一直都很低迷,哪怕前些時候和她吵架又和好,他的心情也沒有因此變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