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還不是夫君?!毖b知唇角的笑容柔和了一些:“是未婚夫?!?/p>
晏溪山點點頭,揶揄道:“看來一別數年,我們小知了當真是長大了。我記得當時你是七歲?還是八歲?”
“七歲。”薛遙知記得很清楚,她說:“與晏師兄一別已是十一年之久,對于修士來說或許這只是彈指一揮間,但對我來說,已經足夠我長大了?!?/p>
薛遙知看天真的快黑了,她得趕緊回家,便對晏溪山說:“晏師兄還有別的事情嗎?若是沒有,我就回家了?!?/p>
“我送送你吧?!标滔浇裉煲彩且馔饪匆娏搜b知,想著去打聲招呼,但她在和朋友說話,他不便打擾,便等在這里。
“不用啦?!毖b知再次拒絕了他,她說:“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,晏師兄,你不用不放心我?!?/p>
“好吧。”晏溪山見她態(tài)度堅決,也不再多說,只叮囑道:“我們雖已離開蜜山,但山中的精怪近些時日來很是焦躁,你在山中居住,一定要小心,這段時間還是待在家里比較安全?!?/p>
晏溪山說著,遞給她一張傳訊符:“若是當真遇到危險了,撕開傳訊符,我會立刻來找你?!?/p>
“謝謝晏師兄。”薛遙知接過傳訊符,道謝。
“上山吧。”晏溪山溫聲說道。
薛遙知點點頭,牽著大毛轉身往山上走,她走了沒幾步,腳步忽然頓住,她回頭,晏溪山還站在原地目送她。
薛遙知跑回他面前。
晏溪山目露疑惑。
她從竹籃里,摸出了一個油紙包,里面是已經冷掉了的兩個肉包子。
“晏師兄,我說過,再見面時要請你吃肉包。給你?!?/p>
晏溪山接過,笑開:“多謝?!?/p>
“那我走啦?!彼D了頓,又說:“前天和晏師兄說,見到你很高興是騙你的,因為我前天真的很生氣,來蜜山濫殺無辜的竟然有我當年認識的哥哥??墒墙裉臁?/p>
薛遙知露出一絲笑容:“晏師兄,見到你很高興,這次是真的?!?/p>
看著她燦爛的笑容,晏溪山一怔,她已經轉身,跑回驢車邊,牽著她的小毛驢,腳步輕快的消失在他眼前。
晏溪山打開油紙包,里面的肉包早已經冷了,肉餡的汁水透進面皮,將潔白的面皮染上油汁,隱隱約約的香氣,竄進他的鼻翼間,這是陌生的、食物的香氣。
雖然他已經不食五谷多年。
晏溪山沒有吃,他重新用油紙包將包子包好,轉身離開。
另一邊。
薛遙知還是在天黑前回了家。
她安置好大毛后,又將驢車上采購的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分門別類的放好,整理好后已經是深夜,她隨便煮了碗面,便疲憊的睡著了。
日子就這樣不咸不淡的過了幾天。
這幾天又開始降溫了,山里變得更冷了,她實在是受不住,接連好幾天都沒有再出門。